第二天晚上九點,廢棄廠房外的馬路邊,李長青和管文彥站在一根電線桿下。
天氣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涼,管文彥穿得不多,管文彥跺著腳,低聲問:“你把護(hù)法令放進(jìn)去了嗎?胡護(hù)法真不爭奪這次教主之爭?”
管文彥心里始終不甘心,努力了這么好幾天,臥底錯了人也就算了。
胡柒燈還不參選教主了,茍真和齊洪山二人,不管誰成了教主,自己都無法接觸到影子邪教的核心秘密。
“我已經(jīng)提前放進(jìn)去了?!崩铋L青隨意的點頭,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怎么還沒來,都九點了?!?br/> 廢棄廠房這條街,人煙稀少,連路燈都有三分之一已經(jīng)壞掉,也沒有維修。
終于,遠(yuǎn)處漸漸的出現(xiàn)了昏黃的車燈,很快,五輛轎車緩緩而來,停靠在路邊。
茍真和齊洪山分別帶著自己的手下,下了車。
除此外,還有兩人,正是來投靠李長青這位‘胡柒燈’的丁佳石和柯林芝。
茍真和齊洪山分別帶了五個人,仿佛是事前約定好的一樣。
而丁佳石和柯林芝,臉色倒是有些不好看,他們倆已經(jīng)聽聞,眼前的這位是胡柒燈的弟子,并非是胡柒燈。
“茍護(hù)法,齊護(hù)法。”
李長青一掃剛才等待的不快,滿臉笑容的迎上前,指著面前的廢棄廠房:“這就是我給二人所說的廢棄廠房,我已經(jīng)提前將護(hù)法令放入里面?!?br/> 說這話,李長青給了二人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眼神。
兩人心中都有了數(shù)。
茍真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進(jìn)去之前,我看有件事還是得先說清楚。”
他拿著拐杖,掃了一眼四周,緩緩道:“我提議,將我們二人各自的名錄,先交出來,免得最后不認(rèn)賬?!?br/> 如果不能掌握名單,教主的身份就只是一個虛名。
茍真害怕自己成為教主后,齊洪山反悔,不愿交出名單。
齊洪山心里暗樂,你恐怕不知道李長青已經(jīng)被我策反了吧?
“我也正有此意,我們二人都拿出名單,暫時交給李長青,他是中間人,不會偏袒我們?nèi)魏我环??!饼R洪山大聲的開口說道:“事后,誰先拿到護(hù)法令成為教主,也自然而然獲得兩份名單?!?br/> 兩人都對著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李長青一愣,還能有這意外收獲?
旁邊的管文彥也是雙眼微微一亮,也瞬間精神了起來。
齊洪山和茍真此刻,各自拿出兩份名錄,名錄用黃皮紙封密封起來,上面貼著封條,若是打開偷看,二人事后便會察覺。
得到兩份名錄,李長青將其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咳嗽了一聲,說道:“多謝兩位護(hù)法的信任?!?br/> “走吧?!逼堈婺抗饪聪驈U棄廠房。
茍真和齊洪山對視了一眼,皆是慢悠悠的往廢棄廠房內(nèi)走了進(jìn)去。
深夜的廠房空地,滿是雜草和異物,順著朦朧的月光,兩人的目光找到了員工宿舍樓的方向。
二人皆是不想暴露護(hù)法令藏身所在,不急不慢的往宿舍樓走去。
走著走著。
兩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啊,怎么對方同樣是往宿舍樓方向走?
難道?
茍真也不裝了,把手杖一甩,哪還有老態(tài)?百米沖刺般往居中的宿舍樓奔去,齊洪山也緊隨其后。
他們也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的地,同在員工宿舍樓,且都在往中間的那一棟而去。
王八蛋。
李長青那個小子把藏護(hù)法令的地點,都告知了對方?
宿舍樓不算高,只有八層,外墻的瓷磚不少已經(jīng)脫落,樓道上堆滿灰塵,還有許多員工離去前,丟棄不要的生活用品等。
二人從樓梯,迅速朝六樓趕去,雙方速度,皆是不慢。
來到六樓,窄小的走廊兩端,共約有二十個房間,房間基本上都未上鎖。
茍真和齊洪山對視了一眼,并未多說,反而一左一右,沿著走廊,在這些房間中搜找起來。
茍真推開左側(cè)的一間門,木門傳來咯吱聲響,房間內(nèi),是如學(xué)校宿舍般的布局,四間上下鋪的雙人床,中間擺放著木桌,一間木質(zhì)衣柜。
這種房間能藏東西的地方并不多,他直接打開木質(zhì)衣柜,揚起柜內(nèi)不少灰塵。
“咳咳。”
柜子里,只有遺留不要的薄t恤。
又將房間內(nèi)其他地方搜尋一番后,茍真確定這間屋內(nèi)沒有護(hù)法令,這才前往下一間房。
齊洪山的情況,也相差不多,他此刻踏入一個房間后,忽然,斷電許久的房間,忽然,電燈竟是閃爍了起來。
“咦?!饼R洪山抬頭看了一眼閃爍的電燈,房門外的走廊上,也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齊洪山背著手,面色平靜對走廊外喊道:“裝神弄鬼,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