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鬧出這么大的事兒,周圍鄰里幾乎都被驚醒了過來。
偷雞摸狗的家伙,任誰都不喜歡,瞧見劉霞萍和何香一人拿著一根棍子,誰還不明白這趙軍大半晚上的不睡覺,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屋里來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屋內(nèi)的油燈有好幾盞,有熱鬧看,大家也不心疼煤油了,站在何香的屋子里,七嘴八舌的好不熱鬧。
沒一會兒,就有人把鄉(xiāng)長給請來了。
鄉(xiāng)長身上穿著一件灰背心,臉上滿是被時間刻畫的皺紋,眉頭皺的緊緊的,任誰大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忽然叫醒都沒好臉色看。
鄉(xiāng)長看見趙軍的狼狽樣子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不耐道,“這都大半晚上的都快睡覺,有啥事兒明天再說!”
“鄉(xiāng)長,你該不是打算偏心吧,這趙軍是你的侄兒子,這半晚上不睡覺跑到人家女娃子的屋里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打算干好事兒,這可是流氓罪??!”
屋里人多,也不知是誰掐著嗓子叫了起來,頓時又是一片嘈雜。
劉霞萍這才猛然記起來,這個時候的鄉(xiāng)長也是姓趙,是趙軍的二爹呢!
這話一出,屋里的其他人都面色怪異的朝著趙鄉(xiāng)長看了過去,雖然沒人開口說啥不好聽的,不過那眼睛里明晃晃的懷疑讓原本只是想息事寧人的趙鄉(xiāng)長頗不自在。
趙軍見著自己二爹來了,馬上大哭叫嚷道,“二爹啊,劉霞萍和何香兩個死女娃子下手可狠啦,打的我好疼,你要幫我??!”
“呸,你要是不半夜偷偷摸摸的闖到人家屋里來,誰吃飽了沒事兒干打你?。慷嗵澚私裉焱砩掀纪拮雍秃蜗阕≡谝黄鸬?,不然可就被你毀了!”
有年紀大的根本就不懼趙鄉(xiāng)長,不屑的罵道。<>
何香也是沉著臉,看著趙鄉(xiāng)長道,“趙叔,趙軍大半晚上的跑到我屋里來是想干啥咱們心里門清兒,流氓罪可是死罪,要打腦殼的,這么大的事兒,你該不是打算包庇他吧?”
“就是就是,這趙家屋頭的娃兒都不是啥好東西,偷雞摸狗也就算了,還想對著人家女娃娃耍流氓,要是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以后咱們趙家鄉(xiāng)其他家里的女娃娃都不敢輕易出門了!”
有個平日里和何香關(guān)系好的大媽也撇撇嘴說起來,前兩年趙軍做那個啥紅衛(wèi)兵,可沒少欺負鄉(xiāng)里,那個時候她們家家境還不錯,就被這個二流子給舉報了,那幾年遭的罪,大媽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這回好不容易抓住了趙軍這小癟三的把柄,就算是何香這個當事人想要息事寧人,對趙軍恨得要咬牙切齒的鄉(xiāng)親們可不干。
趙鄉(xiāng)長臉色黑的嚇人,可又不能真的不管自己的侄兒子,不然趙軍的那個潑婦媽曉得了,指不定還要咋個鬧呢,可現(xiàn)在當著眾人的面兒他又不能真的偏袒,不然肯定得引起眾怒。
劉霞萍至始至終就沒說話,有這些瞧熱鬧的鄰里幫著說話,她也沒必要現(xiàn)在就得罪鄉(xiāng)長。
畢竟她還要去上學,以后轉(zhuǎn)戶口還需要鄉(xiāng)長的幫忙,在事兒還沒辦成之前,當然不會出頭。
不過其他人可就沒這個顧忌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趙鄉(xiāng)長臉色鐵青,氣的直接奪過了何香手上的棍子直接朝著趙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