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追蹤符顯示,他們一家人和數(shù)位保鏢,都接觸過裝著蕭寶兒零件兒的箱子,證明他們都心知肚明腎臟是怎么來的,但還是到了左秋菲的體內(nèi),說明他們都是幫兇!
那好,就一道赴死吧!
我舉起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走到窗外陽臺上,迎著夕陽落山的最后一縷余暉,將這只空了的杯子扔出了窗外。
當啷!
杯子落到酒店停車場的位置,將巡邏的保安嚇了一跳。
保安抬頭,憤怒的看過來,一眼看到我,臉上就是一變。
因為,我居住的房間,算是這個酒店中最高等的。
保安們立馬變了嘴臉。笑著問我:“先生,有什么事兒需要我們效勞嗎?”
“啊,沒事,手滑了,不小心掉了杯子,結(jié)賬時一道算吧?!蔽业幕貞?yīng)。
“沒問題,先生。”保安們恭敬的回應(yīng)著。
我心中暗笑,這要是哪個沒錢的惹到了他們,估計,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嘿嘿,姐姐,那人好壞啊,明明是他故意扔下去的杯子!”
一道悅耳的聲音從一側(cè)傳來,我不由的老臉一紅,扭頭看去,眼睛不由一亮。
在我左側(cè)房間的陽臺上,正有兩個美人看著我這邊。
其中一個大概二十四五歲年紀,長著一張標準的美人臉,還戴著一副眼睛,穿著淡紫的職業(yè)套裝,很有一股子大公司白領(lǐng)的感覺。
她身旁的小姑娘不過十三四歲,扎著兩根辮,長的無比可耐,有點像是放大版的小仙,穿著淡藍的公主裙,打眼看去,像是個小仙女。
無疑,出聲說破我謊言的,正是這個天真可耐的少女。
眼鏡美女臉發(fā)紅的道歉:“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了,她歲數(shù)小不懂事,胡說八道來著,你不要和她計較,我替她向你道歉了?!?br/>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小姑娘不樂意了,氣惱的喊著:姐姐,你為什么要向他道歉?明明是……!”
“琪琪……!”眼鏡美女斥責(zé)一聲,小姑娘憋屈的閉嘴不言,但偷偷的用大眼睛狠瞪我。
我尷尬的蹭蹭鼻子,只能笑一笑,回了聲‘沒事’,轉(zhuǎn)身就要走進屋子。
“先生,稍等?!?br/> 眼鏡女人忽然喊住我,然后,將眼鏡摘下來,我看見她虛空對著自己的額頭畫了個玄陰符箓。
“我去,這是同行啊,怎么回事?”
我暗中吃了一驚,但沒有表現(xiàn)出震驚,而是故作疑惑的看向女人問:“你還有事?”
女人目光灼灼的打量我半響,黛眉蹙緊又松開,緩緩說:“這位先生,我看你的身體狀態(tài)不佳啊,你要注意休息,還有,要多多進補,不然,會生大病的?!?br/> “哦,多謝你了,醫(yī)生也是這樣說的。”我故作輕松的回應(yīng)。
“那就好,沒什么事,就是提醒你一聲?!迸擞行└懈覍擂蔚慕忉?。
其實,我已經(jīng)被驚到了!
我和小師妹開陰眼在額頭畫玄陰符箓都需要靈筆和朱砂,但這位竟然虛空就能畫上,只說道行,高出了我不知多少百分點,高人,絕對的高人!
我不敢怠慢,圓滑的敷衍著,這才走回房間,冷汗已經(jīng)沁透了衣衫。
這女人的危險程度直追半個柳婆婆啊!要是我陰魂出竅,領(lǐng)著十六女鬼還能和她較量一下,但只憑小王這具孱弱的身軀,那就是分分鐘被碾死的下場!
剛進屋,我就迅速的從包中掏出靈筆和朱砂,在左耳后側(cè)畫了一道‘順風(fēng)耳符箓’,這是加強耳力并針對某些目標施展的符箓,很少用到,但此時,我迫不及待的想聽聽這對神秘的姐妹在說些什么。
符箓畫好的同時,我的左耳已經(jīng)貼在墻壁上,隨著意念的指揮,摒除亂七八糟的聲音,只針對隔壁的這對姐妹,正好聽到那小姑娘在追問她姐姐。
“師姐,你剛才做什么呢,怎么給自己開陰眼了?難道,隔壁那個沒素質(zhì)的家伙被怨鬼纏住了?”
小姑娘的話一傳到耳朵,我的心就‘噗通’一跳。
“果然是同行啊,這小姑娘都是高手嗎?我能不能打這小姑娘?。俊?br/> 我一點底兒都沒有。
“師妹,我方才感覺這個年輕人很古怪,根據(jù)我多年驅(qū)魔捉鬼的經(jīng)驗,他應(yīng)該是被厲鬼纏住了,他印堂的黑氣不明顯,但還是泄露了一絲很恐怖的鬼氣,古怪的是,我打開陰眼后,沒有看出異常,這證明了兩點?!?br/> 眼眼鏡美女在回答師妹的話。
“哪兩點呢?”小姑娘好奇的追問。
“要么,就是我看走眼了,要么,他身上有封陰符,要是前一條還好說,要是后一條……?!?br/> “那他就和我們一樣是吃陰間飯的?!毙」媚镅a充了一點。
“大概差不離,不過,我看此人沒有修行的根骨,要說他是道上的同行,是不是太勉強了?”眼鏡美女苦惱的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