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豬、打掃豬舍這樣的事情對于像出生農(nóng)村的趙志剛、徐峰這類人來說還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工作,雖然當(dāng)兵幾年做的農(nóng)活少了,可是身體素質(zhì)卻比以前好了。
可是這個訓(xùn)練對于像李昂這類從小錦衣玉食、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來說就有些苦不堪言了。
喂一百頭豬對于他們這三十人來說可謂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只需要花費點時間,可是打掃豬舍這種臟活對李昂這類高知識分子來說就有些難過了。
“李哥,你說那個狐貍教官怎么想的啊,好歹我們也是軍校出來的軍官也,現(xiàn)在讓我們在這里養(yǎng)豬,什么意思啊?”
狐貍,一種十分聰明機靈的動物,早在午飯的時候,現(xiàn)在整個軍官排里的所有人私底下都這么叫秦子明。
李昂放下了手中的鏟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氣,一臉深意的說道:“小強啊,別怪哥沒提醒你,這個教官的水深著呢,沒事可別觸他的霉頭,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br/> “行,李哥,我也明白,你放心,我就是有點納悶罷了,你先忙,我去提桶水來?!?br/> 小強跟李昂這么久,自然懂他的意思,瞬間明白了秦子明的來頭不小,他對李昂這個少校還是很信任的。
在軍校里,李昂總是個高深莫測的存在,好像什么事都知道的似的,后來很多事情也證明,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秦子明,十八歲,西南軍區(qū)某師大校師長,”李昂看著離開的小強,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中午看到的資料,雖然因為技術(shù)原因,他看到的很少,只有些基本資料,可是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李昂搖搖頭,看向遠處喝著小茶的秦子明,嘴里喃喃道:“不簡單,不簡單?。 ?br/> “趙哥,你說這個秦教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弄得我都糊涂了!”
徐峰對著身旁正奮力鏟屎的趙志剛問道,作為同一個連隊出來的人,他們的關(guān)系在這三十個人中,算是最好的了,所以,有什么徐峰都愿意問趙志剛。
趙志剛頭也沒抬,依舊賣力的鏟屎,只是邊喘氣,邊說道:“我哪知道,反正我是打不過他,他讓我干啥我就干啥就是?!?br/> “唉,沒想到趙哥你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這五天我們是有得受了?!睙o論是從身材,還是從軍齡來看,徐峰覺得趙志剛都不應(yīng)該輸?shù)哪敲磻K,毫無還手之力,畢竟趙哥一直以來在他眼里,都是能打虎的猛人。
“你這小子,哪來那么多話,好好干活吧?!?br/> ……
“哈哈,秦老弟,你這主意是怎么想出來的呀,這群小子哪里受過這樣的罪,估計啊,現(xiàn)在正在里面罵娘呢?”石少奇端起一杯茶,對著秦子明說道。
“是啊是啊,快說說,你怎么想到這么個損招???”一旁的李欣悅也立著小腦袋,滿是好奇的問道。
秦子明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看著兩人,一臉奸笑的說道:“我就是覺得他們的生活太古板,訓(xùn)練都大同小異,就給他們找點樂子嘛,反正對他們而言,要的不是讓他們學(xué)多少殺人的本事,而是讓他們以后有更多活下去的機會?!?br/> “有道理!”聽了秦子明的話,石少奇眉頭一皺,想了想,點了點頭。
“什么呀,我咋還是不明白?!?br/> “哈哈哈哈”
秦子明和石少奇碰了個杯,就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養(yǎng)豬的三十人,誰也沒有回答李欣悅的疑問,這種東西,說直白了,就沒意思了。
四月的西川省夜來的特別早,四師食堂內(nèi):
李昂看著眼前的一塊差不多一斤左右的生豬肉,心里不由得有些惡心,看這陣勢,一下子他就明白了秦子明的打算,暗自嘀咕道:“這老狐貍,太毒了。”
正在李昂感到無比惡心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小強的話:“李哥,這狐貍是什么意思啊,不會是讓我們吃吧?”
“你說呢?”李昂一副你猜對了的樣子。
“我靠,真他媽惡心,如來佛主,快來收了這妖孽吧?!毙娨荒樥嬲\的祈求道。
這樣的聲音在這個食堂里比比皆是,每個軍官學(xué)員臉上都布滿了愁容,秦子明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惡心,端起面前的豬肉說道:
“大家今晚有口福了,你們面前的豬肉就是從你們今天下午去的豬舍里新鮮宰殺的,不過你們放心,這些豬肉我們炊事班的同志都已經(jīng)替大家清洗干凈了,絕對沒有粘上其他的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