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琴公司不小，大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二十多歲，戴著耳圈的年輕女孩坐在前臺玩手機(jī)。
　　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慢吞吞走向女孩。
　　女孩抬眼看著周青，眼睛一亮，先入為主下對這個剛進(jìn)來的年輕人印象就不錯。
　　笑著道：“先生，有什么事嗎？”
　　周青在ktv里遇到的女人多了，也學(xué)到了一些如何接觸女人的手段。
　　女孩打扮精致，坐姿稍顯松垮，指甲做的很漂亮，雖然穿的是職場服裝，但里面的襯衫卻是國內(nèi)挺知名的一個牌子。
　　心里微動，周青眼睛在她身上停頓了片刻，然后禮貌轉(zhuǎn)開。
　　女人打扮本就是給別人看的，他看，女孩肯定會高興。當(dāng)然，要講究個度，如果色瞇瞇的上下掃視，只在別人胸口處以及皮膚上停駐，必然會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果然，隨著周青注視，女孩臉上職業(yè)化的笑容綻放開來。
　　周青走到近前手臂墊在前臺上，俯身挺正經(jīng)問：“美女，顧總今天來了么？”
　　“她有幾天沒來公司了，是王副總在代理！”
　　看臉的時代，加上周青言談舉止自然親切，很容易就博了女孩好感。
　　周青心里兀定，顧雅琴不在就好辦的多。
　　“我如果想借錢，需要走什么流程？”
　　女孩耐心解釋：“需要準(zhǔn)備身份證，銀行卡流水證明，以及正式的工作……您如果有保險單或者車房等抵押的話，下款會快一些，審批也會比較容易過……”
　　“您想借多少，我這就叫我們業(yè)務(wù)員下來給您介紹一下！”
　　周青不答反問：“你這里能借多少呢？我需要用的比較多。”
　　“這您可以放心的，只要您有足夠的抵押，多少錢我們這里都能批下來。我們公司和銀行是直接合作的……”
　　女孩因為對周青挺有好感，連帶著把業(yè)務(wù)員的事情也做了，詳細(xì)介紹。
　　周青佯裝思索，看了看時間。
　　手間的卡地亞腕表漏了出來，古樸無華。
　　這表不是周青的，是他找王沖借車的時候看著不錯，順手摘了下來。
　　裝逼么，總要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資本。這表據(jù)王沖吹噓說，買的時候用了二三十萬……
　　不過裝也白裝，因為女孩目光根本沒在腕表上停留，人對手表不了解。
　　“你還是幫我約一下王副總，或者我上去找他。普通的業(yè)務(wù)員可能辦不了……”周青看時機(jī)差不多了，主動提出要求。
　　女孩一時摸不清周青深淺，她在這里工作也算是見多識廣，暴發(fā)戶有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窮人有窮人的氣質(zhì)。而周青，舉止不俗，言辭有度，他說要借的多，女孩相信了。
　　“先生……這有點(diǎn)不合流程?。　?br/>　　“幫個忙，給問一下?！敝芮嘈χ鴪猿?。
　　“好……好吧！”女孩遲疑拿起了前臺手機(jī)，打了過去，具體說什么周青沒仔細(xì)聽。總之掛斷電話后，前臺小姐說：“王副總讓您去他辦公室！”
　　“幾樓？”
　　“頂樓副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謝了，回頭請你吃飯！”
　　“不客氣！”
　　周青離開了談性剛起的前臺小姐，進(jìn)入電梯。
　　叮！
　　電梯在最高層停了下來，一路上留心著，其中一個緊閉著的房門引起了他注意，門牌上寫著總經(jīng)理辦公室，應(yīng)該就是顧雅琴的工作之所，前面不遠(yuǎn)處則是電話里那個王副總的辦公室。
　　他走到近前敲了下門，聽到里面答應(yīng)聲，推門而入。
　　辦公室里是一個滿臉油光的胖子，小眼，四十來歲，西裝革履，肚子附近襯衫被撐起來很高，粗略估計都有兩百斤以上。
　　胖子正是順發(fā)金融集團(tuán)的副總經(jīng)理王軍。
　　他本來是不打算見一個陌生人的，但前臺小姐告訴他來人看上去不太簡單，他才起了見一面的心思。
　　視線從周青進(jìn)來就一直在暗中打量著。
　　他這里以前有記者冒充客戶來做過暗訪，要不是顧雅琴找關(guān)系壓了下來，公司早被迫關(guān)門了。從那次以后，公司里每個人都對新客戶抱以足夠的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