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進(jìn)不僅丟掉了男人的喉結(jié),連聲音都變了味。
這一變故,徹底讓她失去了往日的精明,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的,還有金沙幫的一眾幫眾,連他們都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老幫主的公子,金沙幫的少幫主,怎么……怎么……
怎么突然變成娘們兒了?!
“哈哈哈哈!”
華安看著原本秀美過人的少幫主忽然變成了大小姐,眼睛都放起光來,大笑道:“好!好!真是了不得??!古有木蘭代父從軍,如今也有金沙幫的大小姐,代父執(zhí)掌幫派!我喜歡!如果你成了本公子的人,現(xiàn)在咱們是不是一切都好說了,嗯?”
李進(jìn)聞言,臉色陡然一白,從賈薔懷中掙脫出來,站穩(wěn)在地,沉著臉道:“少侯爺,請你自重?!?br/> 李進(jìn)的聲音,如百靈歌唱一般,出奇的好聽。
賈薔忍不住看了看地上那個假喉結(jié),再想想先前她帶有磁性的男中音……
心里納悶道:還能這樣?
“別看了,不是說交給你嗎?你……”
見華安得意之極,炙熱的眼神中有志在必得之意,李進(jìn)只覺得遍體生寒,又見賈薔居然還在盯著那假玩意兒使勁的瞧,氣惱催道。
“哈哈哈!你還指望這個小白臉兒?寧國府?寧國府的賈珍我見過,他兒子雖記不得叫什么玩意兒,卻也不是長這樣的,正派玄孫?他如今連寧府嫡支都算不上,你還指望他?今天就是賈珍來了,我要納你進(jìn)門兒,他敢放一聲屁,我就砸爛他的狗頭!”
華安大笑不已,一步上前,抓向李進(jìn),大聲道:“嬌滴滴的娘們兒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放心,必正經(jīng)納你進(jìn)侯府,少不得給你一個侍妾的名分,比在這破爛胡同里,跟一群臭爛苦力喝苦水井強(qiáng)一萬倍!”
李進(jìn)聞言大怒,可是又礙于華安的身份不敢還手,連連退步。
只是華安緊追不舍,李進(jìn)只能逃到賈薔后面暫做躲避,心里對賈薔滿滿怨氣,早知這樣中看不中用,方才就該直接賣了算了!
卻不想正當(dāng)華安一只手緊追不舍抓過來時,一身月白斕衫怎么看都是文弱書生的賈薔卻毫無征兆的突然出手,一出手就握在了華安右手臂上的關(guān)節(jié)處,只那么順勢輕輕一扯,眾人卻聽到“咔嚓”一聲,繼而又是一聲悶哼,然后就見剛剛還肆無忌憚要逼女成妾的華安,以一種頗為狼狽的姿勢,被清瘦的賈薔反手擒住,動彈不得。
“大膽!”
“放手!”
“找死!”
聚義堂上二十來個淮安侯府親衛(wèi)見之驚怒,齊齊上前怒喝。
賈薔身后,鐵頭和柱子一起對鐵牛吼道:“鐵牛,快上前護(hù)住大爺!”
鐵牛紅著眼,壯如黑熊的身體微微顫栗,他心中有無盡的恐懼,但這一刻,看著氣勢洶洶逼向賈薔的淮安侯府親衛(wèi),他“吼”的咆哮一聲,兩步站出,擋在賈薔身前,而后雙拳緊握,朝淮安侯府怒聲咆哮:
“吼!”
“吼!”
“吼??!”
那模樣,當(dāng)真如黑熊怪現(xiàn)世一般,在淮安侯府諸親衛(wèi)眼里,恐怖如魔。
真是日了哦,這他娘的到底是啥子玩意?!
一時間,聚義堂安靜了下來。
淮安侯府的親衛(wèi)大多沒經(jīng)歷過殺場,面對此情境哪里敢再亂來。
一旦惹得這黑熊怪大怒,動起殺性來,此地豈不要成修羅場?
別說他們,就是金沙幫眾,也一個個面色發(fā)白。
盡管他們先前已經(jīng)打聽過,賈薔這個姐夫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看起來和惡鬼一樣兇殘,可性格比綿羊還弱。
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眼前這一幕讓他們誰都不肯相信傳言了,這叫草包?
這時,淮安侯府諸親衛(wèi)中一個年歲較大的中年護(hù)衛(wèi)抱拳道:“既然是寧國公后人,說起來都是勛貴一脈,還請這位大爺先將我們世子放了,真弄出人命來,今日在場的人,誰又能幸免?”
賈薔擒著痛的說不出話的華安往邊上移了移,和說話的護(hù)衛(wèi)對上了面,淡淡道:“今早神武將軍府的馮紫英對我說,昨日之事,一夜間整個神京頂級高門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我不仗勢欺人,便沒人敢欺我??磥眈T紫英這話說的有些破綻,至少,堂堂淮安侯府就不知道我,所以才會欺上門來,傷我的朋友,還要搶我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