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端著托盤,畢恭畢敬的來到薛紀年房門口。
房門口空無一人,花淺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位高權重者,門口不都一向有人站崗的么?
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請人通報。
因著本地氣侯原因,這里的人常年吃辣,那種辣味早就滲進鍋里,只要是用這里的鍋煮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辣味。
晚膳之時,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薛紀年并未用多少。再聯(lián)系到他這一路上咳個不停的毛病,想來定然吃不得辣。
她不清楚為什么薛紀年能同意她跟著上京,純粹是為殷玉璃的面子?想想有點不太可能。
可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只能歸綹于,他這是準備將她養(yǎng)肥了再宰。畢竟變態(tài)者的心思,心智正常的人一般都很難猜透。
跟著殷玉璃,她多少還能多活幾天,要是不小心掉隊了,肯定死翹翹。
一想到這上京之路,大家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花淺思考再三,覺得自己不能放過這么一個拍馬屁的好機會。
在霧隱山上,一向由她掌勺,長年累月下來,師門上下數(shù)張嘴,生生都被她給喂刁了。
想來廚藝還行。
又檢查了一遍托盤里的東西,三個黑里泛黃的竹筒,一包猶散著熱氣的土黃荷葉,一碗熱水現(xiàn)沖的蛋花湯。
沒錯,很好。
深吸了口氣,她抬手敲門。
手剛揚起,房門猛的自內打開,花淺高舉的手收勢不及,差點敲到薛柒的腦門上。
薛柒站在門邊,一臉冷酷的盯著她:“女匪?”
你才女匪!你全家女匪!
花淺尷尬的縮回手,笑了笑:“大人真會說笑,民女花淺?!?br/>
“何事?”
“晚時見督公身子不適,似乎胃口不好,便特意做了些家鄉(xiāng)小食,請督公品嘗。”
薛柒垂眼看了看,沒作聲,倒是退后了兩步。
花淺跟著進屋,只見薛紀年坐在桌旁,瞧著她進來,撥了撥手中茶盞,神情閑適。
“參見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