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在四周灑下了魔力種子,幾分鐘后,一棵棵兩米多高的粗壯藤蔓拔地而起,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根帶刺的綠色觸手。
“一次最多可以召喚六根,藤蔓不能移動,會自動攻擊身旁的危險生物,藤曼在三小時后會自己枯萎?!焙叟牧伺氖种械幕彝粒捅娙私忉專骸巴砩鲜匾姑扛羧r叫醒我一次,我重新布置一下?!?br/>
劉紹陽輕輕吻了一口女孩的額頭,溫柔地說:“辛苦你了?!?br/>
葉穆看著周圍六根粗壯的藤曼面露欣喜:“以能會經(jīng)常依賴胡慧的技能幫我們守夜,這樣吧,以后我們每晚四人兩組輪流守夜,胡慧就不用參加了,但是需要你每天晚上起來一次幫我們重新布置藤曼?!?br/>
胡慧嫣然一笑:“沒有問題,老大?!?br/>
蘇玉的情緒相當(dāng)?shù)吐?,一個人抱著男友默默流著眼淚。
薛貧恢復(fù)的倒是很快,他牽著尤冰冰的手和眾人一起坐在火堆旁有說有笑,目光時不時的投向不遠(yuǎn)處的蘇玉。
前半夜守夜的是薛貧和劉紹陽,眾人當(dāng)中除了代晴和劉雯,葉穆最放心的就是這個戴眼鏡的男人,單論智慧和能力,馬子洲并不比劉紹陽要差,但是他對江蕊保護的太過了,容易顧此失彼。
兩人坐在篝火旁折著樹枝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劉紹陽突然站起身對薛貧說:“我肚子突然有點疼...去方便一下?!?br/>
薛貧擺了擺手,提醒劉紹陽:“別跑太遠(yuǎn)啊兄弟,注意安全?!?br/>
劉紹陽笑著揮了揮手中的打火機:“別擔(dān)心,我點火拉屎,出問題了就喊你?!?br/>
“好。”
劉紹陽在附近摘了幾片樹葉,又折了些枯枝抱在懷里,朝森林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下跑去,沒多久,樹旁就燃起了一小團篝火,薛貧看了眼蹲劉紹陽生火的位置,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呸,懶人屎尿多?!?br/>
過了一小會兒,樹旁點燃的篝火熄滅了,劉紹陽卻遲遲沒有回來,薛貧感到有些不妙,他皺著眉頭開始猶豫要不要把眾人喊醒。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叫醒眾人的時候,劉紹陽搖搖晃晃的從樹下走了出來,他尷尬的沖著薛貧笑了笑說:“樹葉沒帶夠,擦屁股不太方便?!?br/>
薛貧總算是松了口氣,埋怨道:“你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出事了?!?br/>
“沒事沒事,就是最近肚子老不舒服?!眲⒔B陽揉了揉肚子,面露苦色。
薛貧眼珠一轉(zhuǎn),隨后起身關(guān)切的拍了拍劉紹陽的肩膀:“那兄弟你先休息吧,反正也快換班了。”
“那麻煩你了,我是真的有些不舒服?!眲⒔B陽感激的朝薛貧道謝,走到胡慧身旁躺了下來。
薛貧一人蹲坐在篝火旁擺弄著石子,半響之后他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入睡的劉紹陽,輕聲詢問道:“騷陽,你睡著了嗎?”
回答他的是劉紹陽細(xì)微的鼾聲。
薛貧露出喜色,他起身來到了尤冰冰身旁,迫不及待地脫下自己的褲子。
薛貧一只手捂住尤冰冰的嘴巴,一只手撩起女孩的連衣裙,尤冰冰從睡夢中驚醒,她睜大眼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她當(dāng)初最愛的男人,即使現(xiàn)在癡傻了,那份感情依然深藏在心中。
薛貧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會反抗。薛貧低聲咒罵著:“怎么跟死人一樣。”
“你知不知道老子這幾天帶著你有多辛苦?”
“我可真愛你,你都變成傻子了我還帶著你照顧你?!?br/>
“你說你這個累贅有什么用?”
女孩安靜的躺在地上,至始至終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一股莫名的悲傷涌上女孩心頭,淚水止不住的從她眼中流出。
尤冰冰癡傻的伸出手指沾了一滴眼淚,她將手指伸進嘴里舔了舔。
咸的。
兩人沒有注意到,遠(yuǎn)處的樹上、草地里,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黑色線蟲正朝著它們涌來。
“啪!”
藤曼在蟲子靠近眾人的一瞬間朝它們拍打下去,無數(shù)的線蟲被藤曼拍打的血肉橫飛。
藤曼拍打在地面的聲音,嚇得薛貧立馬提起褲子,他將尤冰冰從地上拽起,大聲喊醒眾人。
人們看著周圍靠近的蟲潮紛紛面色大變,這些蟲子他們都見過,正是馬子洲他們剛穿越過來時,殺死那對情侶的黑線蟲。
葉穆瞥了眼神色慌張的薛貧頓時明白了一切,心中暗罵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黑色線蟲數(shù)目眾多體積極小,藤曼的攻擊并沒能阻止它們靠近葉穆等人,密集的蟲群猶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眾人聚攏過來。
代晴雙手握著手槍朝蟲潮開火,然而手槍的攻擊范圍實在太過狹窄,面對如此規(guī)模的黑線蟲潮,子彈就像是丟入河中的石子,只能掀起一點小小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