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貧愕然轉(zhuǎn)身,卻見自己召喚出來的惡鬼被一桿血紅長槍生生捅穿了胸膛,腐臭粘稠的血液順著槍桿滴在厲鬼身下秦傲武的臉上。
凄厲的叫喊聲刺得薛貧耳膜生疼,惡鬼丑可怕的身影正在一點點消失消失。
秦傲武的手中正握著那桿鮮紅猶如血染的長槍,他緩緩站起身子,目光茫然的掃視周圍,當他看見躺在血泊之中的蘇玉后,眼中頓時涌現(xiàn)出滔天的殺意。
‘完了?!@是薛貧腦海之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老子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是薛貧里閃過的第二個念頭。
秦傲武的動作很快,然而回光返照狗急跳墻的薛貧反應(yīng)更快。
在秦傲武槍尖洞穿薛貧喉嚨的前一秒,薛貧手中的猴爪已經(jīng)插進了蘇玉的心臟。
秦傲武的動作戛然而止,手握長槍僵在原地。
他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的腦袋里依然是一片混沌...
薛貧尸體上的血液詭異的流向秦傲武的槍尖,隨后順著槍身逆流而上,鉆進秦傲武的體內(nèi)。
秦傲武的眼神漸漸恢復(fù)清明,他的大腦開始正常運轉(zhuǎn),這些天的經(jīng)歷一幕幕的從他記憶中浮現(xiàn)出來。
從穿越...到自己變傻...到遇上葉穆等人...到女友...
到女友身死。
一直到女友死在他面前為止,他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若不是手中長槍嗜血反哺,治愈了他大腦的傷勢,他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渾渾噩噩的傻子。
一個被女友拼死保護著,一個就連女友被人殺害都無所作為的傻子。
淚水從眼眶滑落,秦傲武的心中涌起無限的悲哀。
手中長槍,泄憤一般的,一槍一槍的捅著地上薛貧的尸體。
“可惜了一個好樣本。”實驗室里,神秘男人一邊擺弄著眼前的藥劑,一邊盯著墻上的監(jiān)控屏幕,惋惜的自言自語。
馬子洲近乎崩潰,他從來沒有見女友這么倔強過,先前撿到的解藥她打死也不吃,一定要讓自己先服下。
江蕊對他說,如果自己中毒失去保護她的能力了,那她吃了解藥一個人也活不下去。
江蕊的這番說辭在馬子洲眼里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對馬子洲而言,江蕊的安全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但看著女孩倔強的表情,他還是妥協(xié)了。
馬子洲知道,這是女孩對對他的保護。
可是現(xiàn)在,江蕊昏迷不醒,明顯已經(jīng)毒入骨髓,若是再不給她找到解藥,怕是很快就會一命嗚呼。
馬子洲背著江蕊,雙眼泛紅,如同一只狂躁暴怒的野獸,在迷宮中快速穿行著。
葉穆四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三個解藥,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相當好。
聽到迷宮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后,四人便開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葉穆...”馬子洲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葉穆等人身后傳來。
四人轉(zhuǎn)過身,便看見雙目通紅的馬子洲背江蕊朝他們快步走來。
“你們有沒有多余的解藥?”
“沒有了”葉穆看著馬子洲背上奄奄一息的江蕊,面色凝重。
“你們都吃解藥了?!?br/>
“我沒吃。”葉穆?lián)u搖頭。
“我要她身體里的解藥?!瘪R子洲將背上的女友放下,指著胡慧語氣陰狠地說。
葉穆被馬子洲瘋狂的話語嚇了一跳,他怒斥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們可以幫你去找解藥!”
“來不及了,來不及去找解藥了?!瘪R子洲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和代晴還有劉雯關(guān)系不一般,胡慧和你應(yīng)該沒有那么熟吧?把她給我怎么了,同樣是死一個人,為什么不能讓我家江蕊活下來!”
“你是真的瘋了。”葉穆的心頭泛起一陣寒意。
“你是我們團隊的老大,應(yīng)該懂得為大局考慮,劉紹陽已經(jīng)死了,胡慧的技能在這棟別墅里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我則擁有實打?qū)嵉膽?zhàn)斗技能,你只要把胡慧給我,我什么都會聽你的,你如果不給我,便是與我為敵?!弊詈蟆c我為敵’四個字,咬牙切齒,聽的人膽戰(zhàn)心驚。
“你打得過我們?nèi)齻€人?”葉穆神情戒備,手中緩緩凝聚出兩個黑色的暗元素球。
身后代晴和劉雯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馬子洲的雙手中各投影出一把鋒利的唐刀,他低垂著通紅的眼眸,如同一只伺機而動隨時會暴起的野獸。
‘唰’
沒有一絲征兆,馬子洲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好快!’葉穆瞳孔猛地收縮,他完全沒有看清馬子洲的動態(tài),待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馬子洲已經(jīng)俯身來到了葉穆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