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的眾人對這種事情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何況這個男人在車廂內的地位相當特殊,沒有人愿意去招惹。
葉穆耷拉著眼皮看著眼前的一幕。
年輕的男孩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是很占優(yōu)勢的,他們有相對強壯的身體,而且男孩并不像少女那樣引人垂涎(個別情況除外)。只要懂得審時度勢,一般很少會有麻煩找上身。
是啊,審時度勢,像這樣的事情這幾天不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多少起了,也沒見有人幫忙。
可劉雯是他的同學啊。
是眼下葉穆唯一的朋友。
這樣的情況讓葉穆坐視不理?
他做不到。
站起身子猛地推看壓住劉雯的公狗,葉穆歇斯底里的將身邊的充電寶手機一樣一樣砸向一臉愕然的劉副所長。隨后,他就被兩個大漢摁在了位置上。
他聽見男人對劉雯說:“想活著嗎?”
“想?!?br/>
“想吃果子嗎?”
“想。”
“那你就乖乖聽話。”
“好。”
葉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可笑,他竟然天真的以為劉雯想要堅守自己最后的貞操,他竟然還為這個女人出頭。
接下來是葉穆的懲罰時間,劉副所長在這個集體當中是相當具備影響力的存在,對于第一個敢站出來光明正大忤逆自己的人,定然不會輕松放過。
他想出了一個極其歹毒的主意,他想玩點新鮮的。
男人用繩子將葉穆綁的結結實實,一邊用銹鈍的水果刀將葉穆的血肉一片片從身上割下來丟盡那片黑暗,一邊在他面前欺辱劉雯。
葉穆和劉雯并沒有男女方面的感情,但看到劉雯在男人面前溫順聽話的模樣,還是感覺心如刀絞。對視上女孩滿是歉意和愧疚的目光,葉穆感覺自己的就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傻缺。
“把自己搭進去了?!?br/>
每被割下一片血肉都疼得他撕心裂肺,血肉被鈍刀割下的過程相當痛苦,就像是被人用粗糙的砂紙插進血肉左右摩擦一樣,難以言喻的撕裂組織肌肉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
無數(shù)次的昏厥,無數(shù)次又因為疼痛蘇醒。他開始渴望死亡,他渴望能成為黑暗中惡魔樹的養(yǎng)料。
他聽見劉雯哀求劉副所長放他一條生路,他聽見劉副所長對劉雯說:“我可以給他留口氣,但是你必須聽我的?!?。
這幅虛弱的身體,能多活一天都是奇跡了。
聽說過活叫驢嗎?大多數(shù)人都吃過新鮮的驢肉吧,再新鮮的驢肉,也不過是剛殺的驢?;罱畜H則根本不用殺,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聽著后堂的驢慘叫,前廳若無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驢身上的某個部分,真正的色香味俱全。
此時的葉穆,就是被綁在后堂的那頭驢。
不過他現(xiàn)在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了。
葉穆現(xiàn)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的,求死不能。他現(xiàn)在唯一期待的就是自己能快點死去。
上帝似乎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剜掉的血肉,在第二天居然重新長了出來,這是他這輩子見過的唯一的奇跡,也是最該死的奇跡。強大的自愈能力并沒有給他帶來強壯的體魄,他依然干澀、饑餓、虛弱無力,依然沒有任何辦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