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聶師侄,你可知師叔為何來找你?”
陸塵冷哼一聲,臉上怒意不減。
“啊?永安不知,請師叔明示?!?br/>
來找我?聶永安心中一跳,難道是易川東那家伙回去告狀了?
他更沒想到,謝遠山會因此親自走上一趟。
一個廢物弟子,他會這么上心嗎?
陸塵佯裝壓著怒氣道:“聽本座那個不成器的弟子說,你說殺了他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有此事?”
“沒有的事,師叔明鑒?。∮腊材耸菆?zhí)法堂弟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殘害同門呢?!”聶永安大急,果然,易川東那小子平時看起來老實憨厚,沒想到居然會做出打小報告這種事。
“而且,是易師弟包庇魔教妖人在先……”
“住嘴,哪來的魔教妖人?滿口胡言?!?br/>
陸塵直接打斷了聶永安接下來的話。
“呃,姜師叔可是親口……”
聶永安還想解釋,卻又被打斷。
“那魔教妖人呢?你找到了嗎?”
一句話,讓聶永安啞口無言。
“師叔,弟子也只是為執(zhí)法堂辦事……”
“狗屁執(zhí)法堂!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川東雖然不爭氣,但好歹也是本座門下弟子,你可知罪?”
陸塵呸了一聲,這聶永安倒是真的蠢啊,還想在我七脈首座面前用執(zhí)法堂來壓我?
便是姜玉衡親自來此,恐怕也得向他認錯。
見到陸塵發(fā)怒,聶永安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連忙跪在地上,開口求饒:“弟子知錯,請師叔原諒,下次……”
“下次?還想有下次?”
聶永安的話又被打斷,陸塵直接一揮衣袖,一道無形勁氣揮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太極標志,落在了聶永安的胸口,將他打出老遠。
“太初養(yǎng)氣經(jīng)第九層!”
“謝師叔的實力果然強悍,在七脈首座當中除了蒼龍師叔,恐怕無人能與他抗衡吧?”
“想不到謝師叔青竹峰弟子不多,看起來衰敗不已,而其實力竟然如此之強?!?br/>
看到陸塵所施展的太極圖形,聶永安下意識便以為這是太初養(yǎng)氣經(jīng)的功法。
可他卻不知,這就是太極玄清道。
這倒不怪他,畢竟太極玄清道只有掌門能夠修煉。
而其余首座修煉的雖然也是道門功法,但比起太極玄清道卻相差甚遠。
不過,光是從出手痕跡上,是無法看出什么的。
好在如此,不然陸塵還真的會敗露身份。
此刻,聶永安心中只有苦澀,早知道謝遠山如此護短,他說什么也不會對易川東動手!
“師侄知錯,請師叔責罰?!?br/>
聶永安無奈,只得低頭認錯。
或許這樣,能讓謝師叔消氣吧。
畢竟易川東不成器,經(jīng)常被謝遠山呵斥乃是常事,顯然謝遠山對易川東并不重視。
而謝遠山到此的原因,最多也是因為自己的面子問題。
實力越強的人,越在乎自己的臉面。
但出乎他的意料,陸塵的回答,差點讓他直接氣暈過去。
“好,那本座今天就好好責罰你?!?br/>
陸塵冷笑一聲,根本沒有留情的意思。
太極玄清道的內(nèi)力,配合著萬劍歸宗,劍氣縱橫間,每一道都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在聶永安的身上,將他的青白色道袍給割得稀爛,鮮血直流。
一旁有心勸說的執(zhí)法堂弟子見到這一幕,狂吞口水,不敢多言。
陸塵最終還是沒有殺了聶永安,殺了聶永安,可能會出大事。
不過,這口氣算是出了。
聶永安即便不死,這傷勢也足夠他修養(yǎng)幾個月的了。
陸塵一拍衣襟,看都不看聶永安一眼,背負著雙手,大搖大擺離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青云弟子。
沒想到謝師叔的脾氣如此暴躁,果然傳言不假。
“聶師兄,你怎么樣?”
待得陸塵遠去,他們才過去攙扶起聶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