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隨著張隊長的一聲令下,兩名保安趕緊用力反扭著陳安壑的手臂,將他蠻橫推向售樓部大門,劉崤也跟著保安們走出了售樓部。
張隊長雄赳赳氣昂昂,可何駿晟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陳安壑只想做個勉強能配得上趙紫瑩的銷售員,他特意叮囑過何駿晟,讓何駿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
何駿晟本就在擔心下面的員工會狗眼看人低,各種指揮,甚至是刁難陳安壑,現(xiàn)在倒好,董事長才剛剛上班,就被保安蠻橫押走了。
何駿晟趕緊放下工作,匆匆趕過去,唯恐保安們真把董事長給打了,那可真要捅破天了。
很快,何駿晟就迎面遇上了陳安壑一行。
“何總好。”張隊長趕緊抬手一禮,恭敬喊道。
何駿晟明知故問道,“張隊長,這是怎么回事?”
“這小子冒充盛世俊園的銷售人員,毆打客戶,我讓張隊長將他帶去保安室仔細盤問?!眲⑨艙屩f道。
冒充你麻痹!
何駿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傻比,但陳安壑沒有給他任何新的指示,他也只能繼續(xù)揣著明白裝糊涂。
何駿晟威嚴問道,“你確定他是故意來盛世俊園搗亂的?”
面對高高在上的執(zhí)行總裁,劉崤難免有些心虛,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弄假成真,劉崤就不相信,堂堂執(zhí)行總裁會一直盯著這點小事不放。
大不了就是讓趙宏漢不要超出他的權(quán)限范圍的優(yōu)惠政策,只是狠狠收拾一段陳安壑了事。
“我們銷售二部沒有這個人,我也問過一部的李經(jīng)理和三部的王經(jīng)理,他們部門也都沒有這個員工?!眲⑨庞仓^皮說道。
草泥馬!
明明是老子親自交代李總監(jiān),讓他把董事長安排進你們銷售二部的,你竟敢在老子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如果不是怕破壞了陳安壑的計劃,何駿晟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大功一件,公司一定會獎勵你。”何駿晟緊盯著劉崤,意味深長說道,并將“獎勵”二字咬得格外重。
執(zhí)行總裁親口許諾的獎勵,絕對不是小獎勵,升職、加薪,還是現(xiàn)金獎勵?一切皆有可能。
無論如何,都得弄假成真。
“謝謝何總?!眲⑨叛劾镏挥歇剟?,完全注意到何駿晟恨欲吃人的表情。
“事關(guān)者大,你務必把好關(guān)?!?br/> 何駿晟沖劉崤點了點頭,但目光卻一直在陳安壑哪里,唯恐漏掉任何眼神細節(jié),可從始至終,陳安壑卻都沒有半點表情變化。
劉崤受寵若驚,趕緊保證說道,“何總請放心,我會追查到底,絕不辜負您的信任?!?br/> 信任尼瑪!
何駿晟又忍不住無聲怒罵了一句。
抓住機會拍了一通馬屁后,劉崤就大手一揮,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走了陳安壑,儼然就是一個將敵方間諜一網(wǎng)打盡,凱旋歸來的敵后戰(zhàn)士。
可劉崤根本沒發(fā)現(xiàn),何駿晟一直緊盯著他的背影,目光陰沉得嚇人。
事關(guān)董事長夫人的清譽,半點都馬虎不得。
何駿晟趕緊讓銷售總監(jiān)趕去售樓部,務必穩(wěn)住看房人群,他則匆匆趕去保安部,讓保安部長打開監(jiān)控,親自坐鎮(zhèn),唯恐劉崤那個傻叉把事情搞得無法收拾。
值班室內(nèi),趙宏漢和張靚靚坐在沙發(fā)上,喝著熱茶,陳安壑則被逼得站在墻邊。
劉崤率先發(fā)難,厲聲喝道,“陳安壑,趕緊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派你來峻壑地產(chǎn)搗亂的?”
“我是峻壑地產(chǎn)新招的售樓員,沒有人派我來搗亂?”陳安壑淡然問道。
劉崤理氣直壯問道,“誰能證明你是公司新招的售樓員?你跟公司簽訂勞動合同了嗎?”
這個王八蛋倒是挺聰明的。
公司招人都有一個試用期,試用合格后,才會簽訂勞動合同,幫員工買五險一金。
陳安壑才入職半天,無非就是人事部里面擺著一份他的個人檔案罷了。
就算他找到面試他的人事部員工,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新入職的員工得罪劉崤,幫他作證。
劉崤自然就能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當然,這只是正常情況。
陳安壑是堂堂董事長,他根本就沒去人事部面試,也無需找人事部的人來幫他作證。
陳安壑饒有興致的看著劉崤,坐等他的精彩表演。
“啪。”
劉崤拍著桌子,厲聲喝道,“姓陳的,我問你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
“趙經(jīng)理好大的威風呀?!标惏槽置鏌o表情說道。
“姓陳的,你若乖乖配合,我們還可協(xié)商處理,否則,我們就只能報警了?!眲⑨趴粗w宏漢,意味深長說道,“我們都可以作證你暴力傷人,你少說也得被關(guān)上一年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