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安壑不思進取,但他竟能拒絕老爺子的威逼利誘,總算讓趙紫虞感到了一絲安慰。
至少,他有情有義,比趙家那些落井下石的“親人”好多了。
如果爸爸不逼他們結(jié)婚,哪怕陳安壑始終是個紈绔,趙紫虞也會好好照顧他,但一樁婚姻,毀了她的終生幸福,也毀了她的照顧之心。
“我辭職,免得讓二叔為難?!壁w紫瑩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許自嘲之意,更是在嘲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之徒。
趙紫瑩留在趙氏集團,趙恒宇等人始終都得有所顧忌,她離開趙氏集團,趙恒宇等人便能無所顧忌的將她排除在外。
如今,老爺子又還一怒之下剝奪了長房的全部股份分紅,趙紫瑩再離開趙氏,那就等于徹底脫離了趙家。
趙恒宇等人豈能讓她再翻身?
“紫瑩,你瘋了?!眲⑾确紡氐准毖哿?。
趙紫瑩決然說道,“我能養(yǎng)活這個家?!?br/> “紫瑩,你……”
“我已經(jīng)決定了。”
趙紫瑩冷冷看了眼趙恒宇,頭也不回的走向客廳大門。
“回家再收拾你?!眲⑾确紣汉莺莸牡闪搜坳惏槽?,大步追了上去。
這下熱鬧了!
陳安壑搖了搖頭,緩步走向大門。
趙宏漢不依不饒喊道,“姓陳的廢物……”
“宏漢,閉嘴?!壁w恒宇厲聲喝道。
眼下的關(guān)鍵是要搞清老爺子發(fā)怒的理由,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因為陳安壑這個廢物去激怒趙紫瑩,讓她改變主意,向老爺子妥協(xié),那可就得不償失。
趙紫瑩直接沒等陳安壑,發(fā)動車輛,帶著劉先芳離開了趙老爺子家。
陳安壑只能步行走出別墅區(qū),趙紫瑩早就沒了蹤影,他只能叫了一輛網(wǎng)約車,但很快,陳安壑就發(fā)現(xiàn)他被一輛包車給跟蹤了。
有點意思!
陳安壑緊盯著后視鏡,眼中繚繞著寒意。
“我在西云路和人民路交叉口,繼續(xù)順西云路前行,有一輛面包車盯著我,車牌號xxxxxx,你來處理。”
陳安壑發(fā)了一條微信,然后又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街景。
二十分鐘后,網(wǎng)約車駛?cè)氪蟀南铮陉惏槽旨业男^(qū)門前停車。
面包車依舊緊緊跟在陳安壑,但他卻根本沒把面包車當(dāng)回事,隨手拉開車門,旁若無人的走出網(wǎng)約車。
面包車也隨之停車,但還沒等面包車打開車門,一輛黑色越野卻突然加速,重重撞在了面包車的車屁股上。
駕駛員和副駕駛都身形一晃,后腦勺重重撞在座椅上,座椅很軟,兩人并沒受到什么傷害。
陳安壑的嘴角悄然閃過一絲冷色,但他卻連頭沒回,直接走進了小區(qū)。
“草?!?br/> 面包車駕駛員和副駕駛勃然大怒,紛紛拉開車門,沖向后車,但很快,兩人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從越野車上走下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兩人都將手揣在褲子口袋里,但他們的褲子口袋上卻都劃開了一個口子,從里面伸出兩個烏黑的槍口。
越野駕駛員沖著面包車副駕駛偏了偏頭,示意他坐進越野副駕駛位。
“開車?!?br/> 越野車上副駕駛也偏頭示意,讓面包駕駛員沖向回到他的車上。
兩人只能乖乖聽從指揮,“交通事故”迅速得以解決,遠處的觀望人群也四散而去,繼續(xù)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面包和越野快速遠去,陳安壑再次走出小區(qū),步行走出大澳巷,拐過十字路口,走進了老舊的寧豐小區(qū)。
二十分鐘后,陳安壑開著一輛老款比亞迪駛出寧豐小區(qū),但他已經(jīng)變成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人。
“老板,貨準(zhǔn)備好了?!币粋€小時,說話甕聲甕氣的男人打來電話,恭敬說道。
“我去看海,送來給我?!?br/> 四十分鐘后,陳安壑來到一處海邊孤山,站在懸崖前,出神凝望著波濤洶涌的大海。
沒多久,一個光頭大漢押著一名五十來歲的西裝男來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