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已經(jīng)打了第二十八個哈欠了,平均一分鐘一個。
教美學(xué)賞析的楊教授沒什么特別的本事,就是催眠功能一流。
那慢死慢吞的說話速度,加上無數(shù)次的重復(fù),重復(fù)再重復(fù),嗡嗡嗡的!
平時他的課,炎景熙是不敢睡的,因為楊教授比較難說話,上次一個男生睡覺,直接被記過。
昨晚真的是睡太少了。
炎景熙漸漸的趴在了桌上,睡著了。
肚子被猛的一撮,炎景熙睜開睡衣朦朧的眼睛,手背擦了擦口水,看著緊張中的周嘉敏,順著她的視線扭頭。
楊教授站在炎景熙的桌子旁,下巴緊繃著,臉色鐵青。
炎景熙立馬站起來。
“很困?”楊教授問道。
炎景熙被抓到了,百口莫辯。
“出去站著?!睏罱淌趨柭暤?。
炎景熙知道這個教授難說話,她今年研究生畢業(yè)了啊,不能招惹是非,無奈的走出去,靠著墻,耷拉著腦袋。
思緒慢慢的瞟到了昨晚那個男人身上。
他應(yīng)該猜到她說的未婚夫是陸佑苒吧?
如果和陸佑苒一對質(zhì),她滿紙荒唐。
不過,又一想,她以后是不可能嫁給陸佑苒的,也不可能和陸佑苒的小叔有交集,他們不過是她人生中的過路人。
說謊又何妨,滿紙荒唐又如何?
突然的,眼前突然被一個高大的黑影罩住。
“你是學(xué)校的老師?”
炎景熙聽到了一個低沉的男音,抬起頭來,是昨天的那個男人。
眼眸中掠過驚艷。
今天的他,穿著黑色的修身西裝,白色的襯衫,紐扣一絲不茍的全部扣上,手腕上帶著名貴的勞力士,隱約的從袖子里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