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瞧著那些姑娘都要被帶遠了,心一緊,趕緊扯下頭上的簪子,鉆入鎖孔,轉(zhuǎn)了好一番,“喀嚓”一聲,門開了。
隨后兩人又分批跑到不同的牢房開鎖,里面的姑娘眼里盡是恐懼,在看到兩人時,皆閃過了一絲祈望。
龔凌和蘇芩說的計劃便是分批兩路。這么多人里只有龔凌有法子和那群大漢□□,其余的人即便待在這,也只是拖后腿,更何況龔凌并不需要她們留下助威。
蘇芩輕聲和那些瑟瑟發(fā)抖的姑娘們告知:“你們等會跟著我,我會帶你們出去?!?br/>
姑娘們已害怕得失聲,只能輕點頭。
龔凌在蘇芩走之前,又確認了一次,“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通道?”
蘇芩認真地應(yīng)了一聲,“知道?!闭f完,就要拔腿跑到通道,卻不想被龔凌拉住了手。
?。???蘇芩茫然地扭頭看他,見龔凌遞給她一把匕首。
“你干什么?”
龔凌垂下眸子,“必要的時候,用這把刀防身?!闭f著,就放開了手。
蘇芩眼睛驀然睜大,“你才是要去打架的,你給我刀子,我也不見得刺得中啊!”
“……”龔凌無語地瞪著她,“刺不中不會等對方靠近點再刺,你如果這樣還刺不中,那等我們成功逃出后,我?guī)闳フ掖蠓??!?br/>
蘇芩問:“找大夫做什么?”
“治眼。”
“……”
龔凌眼看快來不及了,推了蘇芩一把,“快走?!?br/>
蘇芩跺跺腳,這個時候她也只能相信龔凌了。她帶著姑娘們跑到方才她和龔凌待的那間牢房旁的一面墻。
姑娘們看著這面墻,以為這是死路,便有人怯聲問:“姑娘……這兒不能走啊?!?br/>
蘇芩自然是知道這里能走,不然帶她們來這干嘛?等死嗎?
方才龔凌和她說的是:“看到一旁的墻了嗎?等會,你帶著她們跑到此處,尋墻上一塊凹處,用力壓下去,我猜想暗門便會出現(xiàn)?!?br/>
蘇芩那時也問了龔凌一個問題,“若是里頭又是另一個死路呢?”
龔凌甩了一個“你傻啊”的眼神,“這里頭為何要搞個暗門,無非是怕有一日洞穴塌陷,有個地方可以逃?!鳖D了下,他又告訴蘇芩原理,“這塊壁明顯比其他面墻都來得穩(wěn)固,想必是安山巖?!?br/>
蘇芩只懂何為穩(wěn)固,她始終相信龔凌。
此刻,她便照著龔凌的指示,找凹點,摸了摸壁面,在右側(cè)摸到一塊特別凹的地方,用力摁下去。
果不其然,一塊石壁緩緩移開,一條黑漆漆的通道就這樣顯現(xiàn)在蘇芩等人面前。
蘇芩看著里頭深不見底的,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慢慢往前走。身后的姑娘怕走散,也紛紛抓著對方的衣袖。
這里的計劃已成功一半,而龔凌那頭也正在進行。
-
龔凌給他自己的計劃便是——
以石擊穴。
他早已在袖口藏好多塊小石子,他躲在壁后,悄然看著里頭的情況。
果真和他們想的一樣,里頭正在進行yin丨mi之事的前戲。
大漢正看著姑娘們梨花帶雨的小臉,專心著享受,沒注意到身前已紛紛飛來無數(shù)個小石子。
胸前的膻中穴被石子震了一下,大漢們動彈不得,眼神皆流露出濃烈的驚訝。
原先泣不成聲的姑娘們見狀,皆趕緊推開壓在上頭的大漢,往后爬開。
此時,龔凌才現(xiàn)身在這些大漢的面前,手里還把玩著幾顆石子。
大漢見人,開始罵罵咧咧。
“卑鄙小人!”
“你大爺?shù)?,有膽來和我等直接正面搏斗?!?br/>
不堪入耳的謾罵源源不絕地傳入龔凌的耳中,可他仍然一臉“我就卑鄙你能拿我怎樣”的不屑表情。
他抬眸看向已起身站在一旁的姑娘們,數(shù)了數(shù)人頭,確定沒有少之后,和她們說:“你們回牢房那兒,看到小暗道,走進去便是,其他人已進了那里頭?!?br/>
姑娘們不認識龔凌這個陌生男子,自然是不怎么信任,仍是一臉怯生生地看著他。
龔凌本就不是喜好憐香惜玉的男子,他不耐地看著這群磨磨唧唧的姑娘,“你們不走也行,讓你們待在這兒跟這些大漢快活,好像也挺好。”
姑娘們聞言,嬌軀一震,趕緊照著他的話回牢房那兒。
-
偌大的地洞只剩下大漢和龔凌面對面,龔凌大喇喇坐在領(lǐng)頭那張華麗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嗤笑一聲。
“你還不出來嗎——”
“姚家公子,姚伏城。”
一直藏在陰影處的男子聞聲,才緩緩走出來。大漢們看到自己老大出來了,聲音都激動了起來。
“大哥!”
“大哥!你來救我們了!”
姚伏城便是那在一群大漢中顯得特別格格不入的俊逸青年。
“你怎知我的名?”姚伏城眼神冰冷地盯著霸占他的寶位的龔凌。
龔凌不正經(jīng)地邪笑,舉起那塊玉,“這可是早已滅族多年的姚家家璽?!毖韵轮?,都看到這玩意兒了,難道我還會不知道是誰嗎?
姚伏城臉沉了下來,“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姚家?更何況,誰說姚家滅族了?”
龔凌“嘖嘖嘖”幾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不到二十多年前,因謀逆之罪被誅九族的轅城姚家,竟然還有了漏網(wǎng)之魚沒被抓到?!鳖D了下,他又說:“更何況,如今臣相乃姑陵姚氏,和你們有何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