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放我走?”洛依問秦時。
“這么急著回去?從前不是天天想粘著我?”秦時好整以暇地看著洛依。
“此一時,彼一時,心都死了還整天抱著骨灰盒干嘛?人要往前看不是?”如今洛依最不想被人提及的便是從前,偏偏秦時就愛說以前。
“你想走我并不攔著?!鼻貢r悠然地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吸著。
“你——”這個渾蛋王八蛋,自己的衣服都?xì)У袅?,他卻大度地說讓她走,難道她要裸奔嗎?
“你無恥!”
“嗯,你今天晚上已經(jīng)說了好幾遍了,我不介意你再說上幾遍,反正……”秦時滅掉手里的煙,脫掉外套,走向大床,躺在上面,“今晚我就在這里睡了?!?br/> 洛依騰地從床上站起來,“你不能睡在這里!”
“為什么?這是我的房間,別吵,我累了一天,很困了?!?br/> “你,你,你不要臉!”
秦時鄙夷地看著洛依:“你還會說些別的嗎?我怎么從不知道你原來詞匯這么匱乏?!?br/> “嗯,那我回頭跟佳佳好好學(xué)學(xué)。”
“佳佳是誰?狗嗎?”
“我的好基友?!甭逡莉湴恋卣f。佳佳罵人損人一絕,自己有時間當(dāng)真要好好學(xué)學(xué)。
秦時坐起來,洛依嚇得跳到一邊,“你干什么,不許過來!”
秦時沒理她,徑直走向浴室,一會兒,嘩嘩的水流聲。哦,是洗澡去了。他那么潔癖的一個人,不洗澡睡覺,豈不是殺了他?
秦時裹著浴衣出來的時候,洛依已經(jīng)倒在床上睡著了。她像個粽子似的用床單裹著自己,長睫毛像一排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