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茶館
“總我們干這種破事,都五家了,還是沒點蹤跡。那護(hù)院接了劍,匣子都沒開,就帶到了李府吃酒席,第二天劍沒了,從頭到尾就只有酒席上最是人多手雜,到底是哪個混球啊。說起來那李府的人好像也不太在意九守劍啊,讓一個護(hù)院一直帶著……這不太像真的吧?”
矮胖男人嘴里嘟囔著,皺眉翻閱手上的紅皮冊子,冊子封面上赫然寫著“禮簿”,下印字“李介明印”。
“摟草打兔子唄,而況我們作手下的,大人怎么說,我們怎么做嘍?!?br/>
瘦高中年隨口回了一句,扶額思考,他總覺得有什么在撩撥他的心弦,片刻后眉頭舒展,伸手拍了拍矮胖男人,
“我們?nèi)フ椅憾魍?。?br/>
“魏恩亭?”
聽到這話,矮胖男人先是疑惑,然后目光一亮,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
水東在余江城水東河的東邊,西平武館在余江城西邊,去會昌鏢局前,正好從城中間的太平街經(jīng)過。
晝午,到點呷飯了。
吳青肚子也早咕咕作響,先回原主家吃飯。
太平街的八尺巷口,還是那個禿頭的舊書攤攤主,
“阿青,回來啦。”
“是啊,阿叔?!?br/>
吳青回了聲招呼。兩場比斗下來,這個世界對他而言,總算鮮活了起來。
張仔七跟在他后面啰嗦,
“你不是在鏢局干了一月嗎,身上幾個毫子都沒?兩場打得多威啊,不去切塊白肉?至不濟(jì),來根老棒骨,開開葷總要吧。”
有錢誰不想喝酒吃肉?吳青當(dāng)然是沒錢。原主之前任職的隆信鏢局散伙,一人一碗清面就打發(fā)了,幾個鏢頭也一樣,原主這個學(xué)徒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毫子都無。
吳青指著敞開的家門,問張仔七道,
“一塊吃?”
張仔七沒勁地擺擺手,
“算了吧,你三叔看我不順你不知?我看他也生煩。我自個去買根老棒骨,我在那個香煙廣告畫前侯你?”
吳青有些好奇,
“表兄你整日無事?”
“是啊,我打鑼的嘛。”
張仔七理所當(dāng)然,最后提醒一句,
“廣告畫啊……從西平武館出來時我還看了眼白雀香粉的廣告畫,沒香煙的大,嘿嘿。”
說罷雙手在胸前作抓狀,虛捧了兩下,這才溜達(dá)走開。
“嘖。”
吳青嘴角抽了下,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家中。
原主的三叔吳老三正埋首于桌上,在打盹,許是聽見了腳步聲,抬起了頭,一見是吳青,頓時責(zé)備道,
“上晝瞎跑去哪了?”
“閑逛。”吳青隨口編了個理由。
“可不敢亂逛呀,前幾日還有人在城門口叫山匪綁了去?!?br/>
吳老三埋怨了一句,見自家侄子安然回家,便從條凳上下來,邊扯汗巾擦了下脖頸上的熱汗,邊挑起放在屋中間的剃頭挑子,
“飯在鍋里啊。”
吳老三的剃頭挑子一顛一顛的顛出了門。
這時代的治安夠差的啊。
調(diào)侃一句,吳青走到灶前,掀開鍋蓋,鍋里上層蒸有一敞口碗的茄條,井字架隔出的下層有一個蒸飯的木甑,里面裝著小半盆松花黃的米飯。
吳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