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yī)帶著沈鴻的命令,和一頭霧水出去準(zhǔn)備了。
當(dāng)房間只剩下沈鴻與紫湘的時候,前者說話了:“紫湘,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陛下?!弊舷嫜劬λ查g微微發(fā)紅:“奴婢不委屈,能服侍陛下,是奴婢的福分?!?br/> “好了?!?br/> 沈鴻笑了笑:“以后不要以奴婢自居了,要稱呼自己為……臣妾?!?br/> “什么?!陛下……”
“怎么。”
沈鴻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你的心意朕……不,我懂,難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嗎!”
“不,奴……臣……臣妾愿意!”紫湘立馬跪在了地上,雙眼淚如泉涌。
“好?!?br/> 沈鴻真想放聲長笑,可他胸口有傷,每呼吸一次,就跟被千針刺心一般,痛苦不堪。
“紫湘起來吧,地上涼,你去把大司馬找來,朕要問問城外的情況?!?br/> “諾,臣……臣妾告退!”
半個時辰之后,全副甲胄的大司馬鄭璆來到了這里。
“末將見過陛下,祝吾皇龍體早日康復(fù)!”
“舅父客氣了,朕什么樣心中最清楚?!鄙蝤櫹仁强蜌饬艘环S后話鋒一轉(zhuǎn):“舅父,城外情況如何了?”
“啟稟陛下,西戎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jīng)停止了攻城,但他們卻沒有退走?!?br/> “那城中有什么變化嗎?”
“這個……”
“放心吧?!鄙蝤櫿f道:“朕雖然受傷了,可不也不是經(jīng)受不住打擊的人。有什么話盡管說?!?br/> “諾!”
“啟稟陛下,最近城中有些懷著二心人,正在蠢蠢欲動,不過有臣的壓制,他們還不敢露出什么破綻?!?br/> “嗯。”沈鴻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聯(lián)絡(luò)三國的使臣回來了嗎,三國如何說?”
“末將不敢說?!?br/> “呵呵?。 ?br/> 沈鴻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三國落井下石,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咱們君臣一體,再說了,您可是朕的舅父,有何不敢說?!?br/> “諾!”
鄭璆咬了咬牙:“陛下,據(jù)王通說,吾燕國如果想讓三國出兵,就得先割讓三郡之地。”
沈鴻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一群短視之輩,豈不知唇亡齒寒?!?br/> “陛下明鑒!”
這句戶說完之后,寢殿內(nèi)就沉默了下來,鄭璆的官職雖然位極人臣,也是“沈鴻”的舅父,可首先來說,他是臣子。
許久之后,沈鴻終于開口了:“舅父……”
“陛下不可,君臣當(dāng)有上下尊卑!”
“舅父,這里也沒外人了,咱們不玩那套,甥兒只想問舅父一句話,您是怎么看待這些事情的?!?br/> “陛下,指的是……”
“外敵、內(nèi)鬼!”沈鴻肯定的說道。
鄭璆抱了抱拳:“末將以為,攘外必先安內(nèi)?!?br/> “好,舅父和甥兒的想法一樣,那不知道舅父可有解決之法。”
“殺!”
鄭璆嘴里蹦出了一個冰冷的字眼。
“那不知道舅父打算如何殺,從那殺,殺到什么程度呢?”
“這……”
三個連續(xù)問題一出,鄭璆遲疑了。
“請陛下示下!”鄭璆立馬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