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唐衫當(dāng)機(jī)立斷,虎目含淚用哽咽的嗓音說了聲,“你……”
然后就丟開不戒,淚奔而去。
所有人都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里焦外嫩啊。
原本還被壓在地上吃土的不戒和尚直接就懵了。
啥情況?
個臭不要臉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差嗎?
我就隨便嗶嗶兩句,混江湖的誰還不會口吐兩句芬芳?
這就崩潰了?
懵逼歸懵逼,江湖中人痛打落水狗的基本素養(yǎng),讓不戒和尚翻身而起,嘴皮一翻就是不帶重樣的三字經(jīng)。
什么草泥馬甘立良,就跟開花彈似的噴了出來。
然后……
然后淚奔的唐衫就奔了回來。
不戒和尚心頭一顫,連連后退仍拉不開距離,結(jié)巴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啪!
板著臭臉的唐衫,揚手就是一巴掌,“惡言是吧?妄語是吧?”
僅僅兩巴掌,人高馬大的不戒和尚,直接被扇倒在地,捂著紅腫的臉頰,氣呼呼的瞪著唐衫。
“不服是吧?”
唐衫蹲下來又是一巴掌,而后挽著衣袖道:“今兒非讓你領(lǐng)略佛門文化的精髓!”
“……停!服!服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雖說口服心不服,但打不過能有什么辦法?
隨著不戒和尚認(rèn)栽,呆滯許久的金山寺僧人們,這才回過勁來。
“玄奘什么時候這么能打了?”
“他不是走禪修路線的嗎?什么時候成武僧了?”
“不要搞錯重點??!他,他墮落了!”
“快,快去告訴方……”
方丈的丈字還沒喊出口,唐衫就又哇的一聲,搶先淚奔回了金山寺,留下一眾僧人面面相覷。
“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挨打的都沒哭得這么傷心。”
“哎,話說挨打的那個酒肉和尚呢?”
眾僧四顧,才發(fā)現(xiàn)不戒和尚也早就跑遠(yuǎn)了,速度比唐衫還快,狗都攆不到。
唐衫奔回寺內(nèi),心頭還是對剛才的舉動有些后悔。
酒肉和尚來了,也罵了他無父無母,完全可以無縫銜接展開尋母劇情,可怎么就沒忍住呢?
不過還好,不戒和尚始終沒還手,神仙就是神仙,光這份忍耐力,就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一路徑直來到法明長老的禪房,唐衫闖門而入,悲戚哭告道:“師父……哎~人呢?”
禪房里空空如也,讓好不容易才調(diào)集情緒哭出來的唐衫,有種一拳打在空氣里的即視感,難受得想死。
平日里都在禪房里潛修的法明長老,今兒個跑哪遛彎去了呢?
難道利尿白粥的效果還在?
唐衫帶著疑問退出禪房,連問好幾個僧人,才知道法明長老去了方丈哪里。
……
金山寺方丈的禪院之中,方丈和法明長老,就坐在院內(nèi)的石凳之上,石桌上擺了一副茶具,細(xì)密的茶沫飄在面上,透著一抹沁人心脾的翠綠。
“你收了個好徒弟呀?!?br/> 方丈感慨一聲,端起茶盞遞給法明,出神的望著被清風(fēng)吹動的樹葉,“北魏,北周,前后兩次滅佛,好容易迎來了盛世,卻不想天家自詡李耳后人,親道門而遠(yuǎn)佛家……你收了個好徒弟啊?!?br/> 方丈接連稱贊了兩次,實在是當(dāng)下的佛門,太難了。
大唐成立至今已有十余年,不斷對外用兵,可以說是威服海內(nèi),只要大唐流行的,周邊各國都會積極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