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季節(jié),天已經微微有些熱了。廣宗城還算不錯,已經下過了幾場小雨,路邊的樹木也還算很有精神,相比它們的許多同類,它們是幸運的,最起碼還保留有完整的枝葉。很多的地方半年滴雨未下,樹葉、樹皮早就進入了饑餓人們的肚皮。
廣宗城的難民還在不斷地增加,可是糧食已經變得有些吃緊。也不知道師兄是怎么想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哦,對了!他現(xiàn)在不用想了,他已經把這一大攤子整體交給了自己,現(xiàn)在輪到自己頭疼了。難怪張角任命自己這個新人當太平教的右使時,沒有任何人反對呢!這樣一個燙手的山芋,恐怕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吧!
田浩也有些撓頭,天上不掉錢,地上不長錢,其他人都沒有辦法,自己又能有什么好辦法呢!
今天田浩起得很早,他正在院子里和管亥一起練劍。自從得到老師賜予的倚天劍后,田浩就養(yǎng)成了每天早起練劍的習慣。
管亥拿著一桿木槍正在給田浩喂招,他現(xiàn)在充當?shù)慕巧翘锖频馁N身侍衛(wèi),每天陪田浩練練武,別的也沒什么好干的。他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現(xiàn)在吃得飽,穿得暖,日子前所未有的舒適,但卻并沒有幫到田浩什么忙。
田浩知道了,就笑著安慰他,說以后還有大用他的時候,讓他現(xiàn)在放寬心耐心等待。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
不一會兒,唐周敲門走了進來,向田浩躬身施禮,然后道:“師叔,師父請您去他的書房一趟,說是找您有要事相商?!?br/> 看著面前的唐周,田浩就覺得肝疼。明明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叛徒,卻拿不出絲毫的證據(jù),而沒有證據(jù),就無法動唐周分毫。不談張角的態(tài)度,馬沅義那關就過不去。
強忍著內心的厭惡,田浩淡淡地應了一句:“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去!”
唐周又施了一禮,然后轉身離去。他知道這位師叔不待見自己,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想自找沒趣。
田浩來到張角書房的時候,屋里已經有了好幾個人。張氏三兄弟和馬沅義都在,正圍著一張地圖在研究什么。
先向張角三人行了禮,又同馬沅義互相抱拳客氣兩句,然后才笑著問道:“不知師兄喚小弟前來有何吩咐?”
張角微笑地看著田浩,一指桌子上擺放的地圖,道:“也沒什么,主要是我們這半年的時間制定了一個起義計劃,希望聽一聽你的意見。另外聽說你和馬賢弟有些小小的不愉快,還望你二人看在我的情面上各退一步,不要傷了和氣?!?br/> 張梁也在旁邊說道:“你二人一個是左使,一個是右使,乃我大哥的左膀右臂,太平教上下除我弟兄三人外,也以你二人為尊。所以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團結一心,不要讓外人看了我們的笑話?!?br/> 田浩聽了兩位哥哥的話,笑著向馬沅義拱了拱手:“小子年輕孟浪,如有得罪之處,還望馬左使看在我三位哥哥的份上,不與小子計較。馬左使大人有大量,小子這里先行賠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