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田浩最擔心的事情也終于發(fā)生了,馬沅義將荊、揚兩地的教眾塞進鄴城后,準備偷偷潛入洛陽,為大軍當內應。
說到這個馬沅義,田浩也是心生佩服。雖然之前的事情弄得兩人不太愉快,但隨著不斷的接觸,田浩發(fā)現(xiàn)馬沅義絕對是一個大公無私,不顧生死的人。他為了心目中的理想和事業(yè)能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內應會有多危險以馬沅義的智慧會想不到嗎?可他依然要去,甚至在張角、田浩等人的全力勸阻下,依然義無反顧地去了。
田浩雖然自己做不到,但不代表他不佩服這樣的人,不代表他不想去拯救馬沅義的生命。
隨著他對太平教的不斷了解,他也更加清晰地感覺到馬沅義對整個太平教的重要。
張角雖然一手創(chuàng)建了太平教,威望無人能及,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身為上位者,必須恩威并施,而張角可以說是柔韌有余,但剛硬不足。教眾對張角更多的是愛戴,卻沒有什么敬畏之心。
而馬沅義的出現(xiàn)正好彌補了張角的不足,都說佛有兩面,如果說張角是那光輝的一面,那馬沅義就是陰暗的一面。兩人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兩人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彼此之間也非常的有默契,張角更是對馬沅義百分之百的信任。
田浩想要拯救馬沅義的性命,就必須要干掉唐周,但唐周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他是張角的頂門大弟子,想要干掉唐周,就必須拿出唐周通敵的證據(jù)。
田浩已經秘密安排了人手時刻監(jiān)視唐周,但至今也沒有抓住唐周什么把柄,這讓田浩大為撓頭。
一個人能夠偽裝一時,但卻不可能偽裝一世,田浩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唐周愣是沒有半分的破綻,到底是我軍太無能,還是敵軍太狡猾?田浩心里也沒底了。
184年初是漢靈帝繼位以來最為平靜的一段時間。除了偶爾傳來閹黨和清流互相扯皮的事情外,再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实墼诘葟埥瞧鹆x,士族在等張角起義,張角一面和皇帝虛與委蛇,一面準備在第一時間干掉皇帝,整個天下處于一種詭異的平靜當中。
很多有識之士察覺到局勢不妙,很像暴風雨前的平靜,就開始悄悄安排后路,應對災難的發(fā)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唐周準備進京了。
184年2月初,張角安排唐周進京面見張讓,希望在太平教起義前期張讓能夠幫忙隱瞞消息,并幫助太平教拖延官軍集結的步伐。
唐周已經出發(fā)兩天了,田浩的心情卻始終平靜不下來,最后一咬牙,悄悄喊來了管亥,在管亥耳邊耳語幾句,然后在管亥驚訝的目光中嚴肅地點了點頭。
管亥也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去。
184年2月12日,一個令所有人都難忘的日子。早晨的時候田浩的心情還很好,尤其是看到管亥風塵仆仆地回來,并對自己重重點頭后,田浩的心情就更好了,甚至早飯都多吃了兩碗。
直到傳令兵闖進書房,匯報了那個驚人的消息后,田浩的心情急轉直下,變得非常的糟糕。
“這不可能!”張角和田浩同時站了起來,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