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水杯,被重新拿起,舉到了她的唇邊,好聽的聲音在耳畔炸響:“來,可以喝了!”
秦柔張了張嘴,卻只喝了一小口,便不想再喝。
“怎么了?!”男人蹙起眉頭,“水溫不合適嗎?涼了,還是熱了?!”
“不……不是!”
“那是怎樣?!你方才不是喊著口渴?!”
“我……”秦柔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她嘴巴咕噥著,低下了頭。
帥殿下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于是俯**,將耳朵湊到她的嘴唇附近。
卻不經(jīng)意地一瞥,瞧見了少女通紅的一張臉。
霎時間,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fù)P了起來,語氣中前所未見的帶上了一絲歡快,“怎么臉紅了?!”
秦柔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撫上了自己的臉,“紅嗎?好像……確實有點熱!”
“確定是熱,不是……害羞?!”
“害羞?!”秦柔疑惑地抬眼,“我為何要害羞?!”
“自然是因,我抱了你!”
“呵呵,殿下,您……想多了!”秦柔無奈地笑著,生生把“臉皮真厚”幾個字咽了回去。
男人卻只當(dāng)她是女兒家臉皮子薄,不好意思承認(rèn),也不再繼續(xù)追問,只是盯著她的嘴,笑著說:“你的嘴唇都干裂了,來,再多喝幾口水!”
頭暈?zāi)垦5母杏X,越來越強(qiáng)烈,秦柔難受的緊,根本不想喝。
她沒有回話,只輕輕搖了搖頭,便閉上眼睛,皺起了眉頭。
見她蹙眉,男人擔(dān)憂地追問:“又疼了嗎?!”
“疼!還熱!”秦柔隨口應(yīng)道,“不對,一會熱,一會冷!好難受!”
“什么?”男人一聽,立刻心下一沉,伸手便去摸秦柔的額頭。
只碰了一下,他便暗叫不好。
摸完女孩的額頭,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這才沉著臉色,低聲說道:“你發(fā)燒了!”
秦柔已經(jīng)有些意識模糊,他說什么,她勉強(qiáng)聽得到,卻根本不愿回答。
不遠(yuǎn)處的盼兒,聽到了帥殿下的話,急的一下子從圓桌旁站了起來。
也顧不上禮儀規(guī)矩了,幾步便奔至床邊。
“殿下,您方才是說我姐姐發(fā)燒了嗎?!”
男人緊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盼兒伸出手,也去探秦柔的腦門,一邊試著溫度,一邊驚呼:“天哪!怎么這樣燙!方才還好好的呢!”
她的手剛從秦柔額頭拿開,帥殿下便緊跟著,再次試了一遍。
“溫度升的怎么這樣快?!方才還沒有這么燙!”
“殿下,我姐姐怎么會這樣?”盼兒慌了手腳,聲音中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怎么辦?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別慌!”男人聲音聽起來還是淡淡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往帳篷門口走。
步伐匆忙,與他淡然的臉色有著明顯的反差。
門口的侍衛(wèi)見到他,立即抱拳請安:“殿下!”
“嗯!方才我派去抓藥的人,回來了沒有?!”
“回殿下,孫二早已回來了,現(xiàn)下他人正在后面看著熬藥呢!”
“你即刻去找他,叫他加大火力,以最快的速度將藥煎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