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今,我們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殿下贖罪!”
“本王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王軍醫(yī)離開后,盼兒眼角含淚走到床邊,望著秦柔燒的通紅的一張小臉,心疼地喊道:“姐姐,你要振作起來!你不是說,要帶著我揚眉吐氣,要向所有欺辱我們之人復(fù)仇嗎?!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做到,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盼兒的眼淚,莫名擾的人心煩意亂。
帥殿下,臉色鐵青,眉頭微皺,怔怔地盯著秦柔的小臉,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陣,他突然走上前,站在盼兒身邊,俯身重新試了試秦柔額上的溫度。
“怎么還是這樣燙?!”
盼兒聽了,又止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男人皺著眉頭,小聲說道:“別哭!現(xiàn)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可,我姐姐……”
“你姐姐之前,是不是曾讓你往她傷口倒酒來著?!”
盼兒止住了哭聲,疑惑地抬頭,“是??!”
“她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你細(xì)細(xì)跟我講一講!”
“當(dāng)時……”盼兒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當(dāng)時,姐姐好像說,酒精是一味好藥,可以殺菌消毒,比那些中藥材,強了不知道多少?!?br/>
“嗯!倒酒的法子,你可有把握?!”
“我?”小丫鬟驚慌地?fù)u頭,“我沒有把握!我完全不懂!這些都是聽姐姐說的!”
“為今之計,我們只能試試了!”
“殿下的意思是,真的往姐姐傷口倒酒?!”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表情似乎也有些糾結(jié),“她高燒不止,王軍醫(yī)開的藥喝下去,也不見什么明顯的效果。現(xiàn)今,我們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把能用的招數(shù)都用上試一試了!”
“可,酒精真的管用嗎?!萬一,起不到作用,反而加重姐姐的病情,那可如何是好?!”
男人沉默了,眼神也失去了往常那般堅定。
在他猶豫之際,秦柔越發(fā)難受了。
方才,身上還是一陣?yán)洌魂嚐?,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持續(xù)不斷的寒冷。
整個人就像陷在冰窟窿里,凍得牙齒都想打顫。
她實在忍耐不了,無意識地嚶嚀出聲:“好冷!好冷!”
盼兒和帥殿下聞聲,均向她看過去。
“殿下,我姐姐,好像說,她冷!”
“我聽到了!”男人冷冷地發(fā)聲,“去!將酒拿過來!”
“您確定嗎?!”
“確定!快去!”
“好!”
盼兒起身便去取來了那壇還未打開的酒,順便還從圓桌上取來一個干凈的茶杯。
“殿下,酒拿來了!”
“你扶住她,將她的上身抬起來,我來倒酒!”
說著,男人一把便將酒壇子上的木塞子拔了出來。
一股香氣濃郁的酒香,瞬間從壇子口飄散出來。
一聞便知,這是一壇好酒。
男人絲毫沒有耽擱,俯身便將酒倒在了盼兒拿來的杯子里。
此時,盼兒正在努力,想將秦柔的上身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