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她卻突覺心里一陣莫名的發(fā)慌,也不知究竟是為了什么……
心跳節(jié)奏錯亂的感覺,使得秦柔十分不適應。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她抬起上身,一把掀開窗簾,將頭探出窗外瞧了瞧。
馬車周圍沒什么人,只有一個趕車的侍從,正在前方牽著韁繩。
她客氣地沖人家喊了一句:“喂,趕車的大哥!”
那侍從聞聲回過頭來,沖她笑了笑,“姑娘,何事?!”
“大哥,你跟著殿下多久了呀?!”
“姑娘不必客氣,莫要叫我大哥了,叫我孫二便可?!笔虖男χ^續(xù)說,“我在殿下宮里當差已有兩年多,托了姑娘您的福,最近才調(diào)到殿**邊伺候。”
“哦!那敢問咱們殿下是圣上的幾皇子呀?!”
“這個嘛……”孫二臉色一沉,并未立刻回答。
“怎么?你跟了他這么久,連他是幾皇子都不知道?!”
孫二嘿嘿一笑,“并非是我不知,而是咱們殿下向來低調(diào),不愿意將自己的身份隨意向人提及?!?br/>
“啥?低調(diào)?!”秦柔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快別說笑了,他都混到隊伍末尾了,還說什么低調(diào)?!依我看,再低調(diào)下去,他就該低到塵埃里去了!”
“姑娘,您可不能亂說!”孫二板起了臉,語氣也比剛才明顯嚴肅了不少。
“不是嗎?!聽聞咱們這隊伍是按照尊卑有序來排列的。這架馬車難道不是在最末尾?!這不是恰恰說明,殿下是眾位皇子中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嗎?!”
“并非如姑娘所想的那般!”孫二認真地說,“咱們之所以走在最后,是因殿下特意安排的!”
“什么?!特意安排?!”秦柔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本就圓溜溜的一雙杏仁大眼,此刻變得更加圓了。
“嗯!是??!是出發(fā)之前,殿下刻意安排的!”
“他這樣做,豈不是自降身價?!”秦柔半信半疑地問。
“是??!我也這樣勸過殿下,不能自降身價,讓諸位皇子看輕了。可他執(zhí)意如此,我也沒什么辦法!”
“呵,你們這殿下還真是奇怪!”秦柔無語地搖頭,“他就沒提,為何要這樣做嗎?!”
“殿下倒是說了幾句。他是怕走在前面,人多嘴雜,吵吵嚷嚷的,不便休息!”
“休息?!”聽到這兩個字,秦柔更是一頭霧水。
難不成,還真如那渣男耶律敏所言,他是貪圖享樂,不愿承受騎馬顛簸,才刻意要乘馬車回宮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這男人,大半日了,都只是坐在車子的一角,連身子都沒側(cè)一下,談什么休息?!
若是真為了享受和休息,他該與自己一樣躺著回去的。
馬車空間這么大,即便他也躺下,也完全沒有問題。
越想越是納悶,秦柔又問:“其他的呢?他還說其他的了沒有?!”
孫二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篤定地回道:“沒了!殿下就說了這么多!我們當奴才的,也不敢多問!”
“哦!知道了!”應過一聲之后,她又不死心地追問,“孫二小哥,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咱們殿下是幾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