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不禁在心中提醒自己:秦柔啊秦柔,你怎么一說到興起,便容易忘形呢!
就在她心虛惶恐之時,門外猛然想起一個氣惱的聲音:“峻哥哥,你不是說派這個臭女人出宮了嗎?!她怎么還活生生地站在這里?!”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秦柔已然感覺頭上升起了三道黑線。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剛剛與她結(jié)了仇的嫣兒公主。
小姑娘氣的小臉通紅,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秦柔,“你為什么還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秦柔也學(xué)她的樣子,叉起了腰。
“你……”
見秦柔又拿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潑皮樣子,嫣兒自知與她作對,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她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帥殿下。
“峻哥哥,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她此刻為何會在這里?”
男人一臉無奈地抬手撫了撫額頭,“這……她……也是剛剛才回來!”
“啥?!”這次換秦柔一臉懵逼了。
自己不是一直在這齊云殿內(nèi),哪兒都沒去嗎?!
剛回來,是怎么個意思?!
帥殿下抬手將臉一擋,趕忙向她使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
但秦柔同志這聰明的大腦,此刻卻突然宕機(jī)了。
她疑惑地問:“殿下,您的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嗎?!來,讓我瞧瞧!”
說著,竟真的上前兩步,伸手去扒拉男人的眼睛,嘴巴里還念叨著,“該不會是長麥粒腫了吧?!”
“你們!你們!”見他們二人拉拉扯扯的親昵樣子,嫣兒更是火大。
小姑娘氣的直跺腳,“你們……居然當(dāng)眾如此親親我我,你們……成何體統(tǒng)?!”
“我們?”秦柔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男人眼睛沒事后,便回過頭,十分無所謂地看向嫣兒,“我只是給殿下瞧瞧眼睛,你就吆喝‘成何體統(tǒng)’?那敢問公主,你成日沒事就往殿下懷里鉆,又算什么?!難不成是‘有傷風(fēng)化’,或者‘道德敗壞’?!”
“你胡說!峻哥哥是我兄長,我與自己的兄長親密一點又有何問題?!”
“是!殿下是您的兄長!但也不是親哥哥呀!他只是您的表哥而已!表哥表妹聯(lián)姻,親上加親,這樣的事情,在北齊并不少見?!闭f到這里,秦柔看向嫣兒,笑嘻嘻地問,“公主,莫不是,您想要嫁與您這位表哥?!”
“我……”嫣兒原本還義憤填膺的一張臉,在聽到秦柔的問題時,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她微低下頭,有些心虛地小聲說:“你莫要胡說八道!”
“是我胡說嗎?!如若您心里沒有這個想法,那臉紅個什么勁兒呀!?”
“我……我不與你胡攪蠻纏!”她揮了揮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發(fā)問,“你給峻哥哥買的膏藥呢?!”
“膏藥?!”
這都什么跟什么?!秦柔一頭霧水地朝帥殿下看過去。
男人立即上前一步,替她回復(fù)道:“膏藥,我已經(jīng)差人拿到后面寢殿里去了?!?br/>
“是嗎?我要去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所謂的膏藥!”
說著,小姑娘拔腳便要往里闖。
她才走出兩步,胳膊便一頓,被秦柔一把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