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曾遭過她的毒手?!”
“何止是毒手?!在她和她娘的手段下,我真是活得生不如死!”
聽到這幾句話,男人猛地頓住了腳。
他的眉心不自覺地蹙在了一起,心臟也不自覺地揪了起來。
秦柔驚喜地抬眼,“殿下?”
“在你將事情全盤給我解釋清楚之前,我只再幫你這最后一次!”
“行!謝謝殿下!”秦柔擠眉弄眼地沖著男人笑,“我就知道,殿下您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了!”
帥殿下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只是回過頭,堆起了笑意,“琪妃娘娘,這小宮女,兒臣可否帶走?!”
“她?”琪妃向秦語遞去征詢的目光。
秦語立刻上前一步,回道:“殿下,這個宮女乃是我家姐以前的貼身侍女。我想留下她,好問問清楚,我姐姐究竟是如何失足落水的。”
“秦語姑娘言之有理!只是,這宮女在我宮中的幾日,我用的頗為順手,若是將她留給姑娘,一時竟還有些不太適應?!?br/>
“這……殿下……”秦語躊躇著,似是有話想問。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br/>
“那我就不與殿下客氣了?!鼻卣Z嫣然一笑,“我心中好奇,盼兒怎會突然就從我姐姐的侍女,變成了殿下的侍女,而且還入了皇宮?!”
“哦,是前幾日我隨父皇去圍獵場打獵,回宮的途中,見她在躺汴京城的路邊,衣衫襤褸,有些可憐,便帶回宮,做了個小宮女?!?br/>
“哦哦,原來是這樣!”
秦語十分想問,秦柔那個傻子去哪兒了?!
但,她剛剛才編了瞎話,說自己的姐姐已經(jīng)淹死了,此刻,無論如何是不能自己打臉的!
表面雖沒展現(xiàn)出什么,但私下里,她既好奇又擔心。
好奇的是,盼兒若是真如帥殿下所言,衣衫襤褸地躺在路邊,那秦柔呢?!她去了哪里?她們失蹤的這幾日,又發(fā)生了些什么?!
擔心的是,若是秦柔還沒死,還活在這世上,有朝一日,她突然躥了出來,那秦府對外撒的這個彌天不謊,豈不是不攻自破?!
到時候,丟臉事小,欺君可就事大了呀!
想到這里,她深覺,自己還有許多話要盤問盼兒,不能放她離開。
但,帥殿下卻似乎很是堅持,“姑娘,事情小王已經(jīng)解釋過了,現(xiàn)在可否讓盼兒隨我離開了?!”
“這……”秦語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又想出了鬼主意。
她笑著應道:“殿下,盼兒是秦府的丫鬟,她的賣身契如今還在秦府中。若是殿下想要她,我自然不敢攔著。但,好歹是個清白姑娘家,若是將事情辦的名正言順一些,對大家都好!”
“名正言順?你想怎樣名正言順地辦事?!”男人悠悠地問。
“不如,讓我把盼兒先領(lǐng)回秦府,與我父親母親回稟過后,殿下再差人去秦府將人領(lǐng)走?!”
“呵!”帥殿下嗤笑一聲,“姑娘的意思是,要問小王討盼兒的贖身金了?”
“不不不!我怎么敢呢?!”秦柔忙惶恐地擺手否認,“我只是覺得,盼兒畢竟是姐姐身邊的人,讓家父家母見一見她,也可緩解一下他們二老的思女之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