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黛青色少女在說什么,她也全部都能聽得清楚了。
越聽,秦柔的眉頭皺得越緊,越是按捺不住地想沖上前去。
“哼!你個小門小戶出來的賤胚子,居然還有臉來參加上層社會才有資格報名的斗詩大會?!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姐姐,我……”面對黛青色少女的仗勢欺人,紅衣少女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支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反駁詞匯。
“我呸!別叫我姐姐!誰是你姐姐!被你叫做姐姐,真是自降身份!”
“我……”
紅衣少女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周圍的圍觀人群,里三層外三層,竟無一人挺身而出,替紅衣少女辯駁幾句。
秦柔實在憋不住了,終是悠悠地發(fā)了聲:“呦呦呦,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撒潑都撒到皇宮里來了?!”
身著黛青色衣衫的少女,聞聲,立刻向她投來一道利劍似的目光。
見她一身女官裝扮,便知,她是宮里的人。
她沒有敢太過放肆,只是語氣很沖地問:“你又是哪里來的野丫頭?!”
“嘿嘿!”秦柔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在下不才,還真是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野丫頭。所以,我是誰,小姐不知道也罷!免得呀……自降了您的身份!”
“哼!算你有點眼力見!”黛青色少女完全沒聽出秦柔話語中的諷刺意味,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周圍的人卻被秦柔的話逗笑了。
見旁人笑,黛青色少女不明就里地轉(zhuǎn)眼看了一圈。
猛然,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轉(zhuǎn)回身,恨恨地盯著秦柔,“你……你方才是在諷刺我?!”
“哎呀,這么不明顯嗎?!旁人都笑完了,小姐你才發(fā)覺?!”
“我……”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黛青少女更惱了。
她伸手指著秦柔的鼻尖,氣呼呼地問:“我正教訓華容這個死丫頭呢,你為何要跳出來攪和?!”
“華容?”她轉(zhuǎn)臉打量了一下那身著紅衣的少女,“你便是華容?!”
“是!”紅衣少女客氣地沖她點了點頭,“我是中州長史魏家的女兒,我叫魏華容!”
“切!”她的話音剛落,便換來黛青少女的一聲冷哼,“區(qū)區(qū)一個六品中州長史,也好意思說出來!”
紅衣少女即刻被她幾句話奚落地低下了頭。
秦柔沒有理會黛青少女的話,而是真誠地問道:“六品中州長史?六品官員家的子女也能參加斗詩大會嗎?”
“這……”她沒心沒肺的一問,使得紅衣少女更加羞窘了。
黛青少女站出來,陰陽怪氣地替她回道:“她呀,不過是來充數(shù)的!她爹近日赴京述職,她也跟著來湊熱鬧。正好趕上斗詩大會,便沒臉沒皮地來了!”
說完,她又斜著眼睛睨了紅衣少女一眼,“說來道去,還不是想趁機在斗詩大會上吊一個金龜婿!”
“我……我沒有……”華容小聲嘀咕道,“我只是單純地想來與大家切磋詩詞!”
“哦……”聽她二人你來我去說了這些,秦柔大概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