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看了一圈,確認(rèn)盼兒不在后,才奇怪地問:“殿下,盼兒呢?!”
男人云淡風(fēng)輕地說:“方才秦府差人來催,我讓她跟她們回秦府了!”
“什么?!”秦柔一聽,立馬跳了腳,“您居然讓她自己一個人回秦府了?!”
“嗯!”帥殿下神色如常地點頭。
“您怎么能這樣?!”秦柔咬牙切齒地問。
“有什么問題?!那日在御花園,我便答應(yīng)了秦語,要擇日送盼兒回去。如今過了這么多天了,他們差人來催,我總不能還不放人!秦相貴為北齊宰相,他的面子,我也不好一點不給!”
“可是,盼兒回去,您總該提前知會我一聲吧!”
“我是想知會你的,可是你方才在人堆里管閑事,管的正痛快,我如何忍心去打擾你!”
他這話是在諷刺自己,秦柔怎會聽不出來。
但,此刻,她已然顧不上頂嘴,只是焦心地說:“完了完了,盼兒膽子小,恐怕經(jīng)不得他們的嚇唬!”
“你是怕,她會出賣你,將你現(xiàn)在的真實情況和盤托出?!”
“不!我是單純地擔(dān)心那小丫鬟害怕,擔(dān)心她會受苦!秦府那幫子王八烏龜們,心腸都狠毒著呢!連我這個親生的,他們都下得去殺手,何況是一個小丫鬟!”
見她臉色都變了,男人不禁心頭微動。
這丫頭,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為一個丫鬟著急憂心!
他原本是想著,只要能保得秦柔平安,其他人的死活,都與他無關(guān)。
即便察覺到了盼兒對他的心思,但,萬不得已的時候,若是說犧牲了她才可護秦柔周全,他會眼都不眨一下。
但,此刻,見小丫頭這副難過的樣子,男人終是不忍心了。
他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才說:“你莫要擔(dān)心,現(xiàn)在秦府已經(jīng)知道盼兒是我的人了,他們不會不顧及我,而對她下手的!”
“您是皇子不假,可說到底,也只是個不受圣上喜歡的普通皇子!秦家后面可是有耶律敏那個渣男撐腰的,他們估計不會將您放在眼里!”
“那可說不定!”帥殿下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秦柔不知自己乃是當(dāng)朝太子,但秦相卻是知道的!
他不敢也不會明知盼兒是自己的人,還明目張膽地對她用粗。
即便背后是敵對的關(guān)系,明面上,他們卻不會現(xiàn)在便失去理智地與自己硬碰硬!
“不對呀!”秦柔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嘀咕道,“今日斗詩大會,以秦語的性格,她不會不來湊熱鬧的!若是她不在家,她們將盼兒叫過去,又有什么意思?!”
“秦語今日不會來!”
“為何?!”
“你忘了,她現(xiàn)如今是與我三哥有婚約的人了!之前你也說過,斗詩大會是打著切磋詩歌名義的相親大會,她既已不需要相親了,還來湊這個熱鬧做什么?!難不成,真得是單純愛好吟詩弄墨?!”
“切!就她?!”秦柔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她肚子里那點兒墨水,全都用來裝柔弱和欺負我了,哪兒還有多余的,可以用來吟詩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