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無語地砸吧了兩下嘴,正在心中醞釀,該如何扭轉(zhuǎn)裁判對自己的誤解。
此時,自她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微微有些熟悉的嗓音:“呦!都到了呀!”
她猛地回身,看向來人,接著臉上便出現(xiàn)一副好似“吃了蒼蠅”的表情。
真是冤家路窄?。。?br/>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她剛剛才擠兌過的齊廣春。
與她一同到達的,還有一位著淡紫色衣衫的姑娘。
看模樣,她二人是老相識了!
齊大小姐也看到了秦柔。
她臉上掛著的公式化笑容猛然僵住了,接著,一張俏臉便拉了下來,語氣不善地問:“你怎么在這兒?!”
被她一問,秦柔倒是樂了,“我在這里,自然是要進行斗詩大會第二輪的比賽呀!難不成,還會是特意在這里,等著齊小姐您的么?!”
“哼!誰要你等!怎么哪兒都能碰見你!真是晦氣!”說完,齊廣春衣袖一甩,邁腿就往黑發(fā)裁判那里走。
秦柔訕笑著,往她身前一擋,“齊小姐,方才您說什么?!”
“你是聾了么?!我聲音這么大,說了什么,你竟然聽不見?!”
“嘿嘿!”秦柔咧嘴一笑,一邊扣著耳朵,一邊吊兒郎當?shù)鼗氐?,“還真讓齊小姐給說準了,我呀,耳朵還真是不怎么好用!”
她這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更是激怒了齊廣春,她惡狠狠地瞪向秦柔,然后一字一句地說:“我說,見!到!你!真!是!晦!氣!”
“哦……見到你真晦氣,是吧?!”
“是你!我說,我見到你,真晦氣!”
“對嘛!我見到你,真晦氣!”秦柔臉上始終掛著淡笑,做出一副天真單純的樣子,“齊小姐真是聰明!您怎么知道,一天之內(nèi),遇到你數(shù)次,我覺得真晦氣的?!”
“你!你!”齊廣春在言語上沒占到便宜,此刻已經(jīng)快要氣炸了!
她指著秦柔的鼻尖,想要罵人。
可是,如今是在皇宮中,是在頗受重視的斗詩大會的賽場。
當著這么多在北齊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的面兒,她強壓下怒火,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失態(tài),不能發(fā)作!要克制,要克制!
她身邊那位身著淡紫色衣衫的姑娘,也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小聲在她耳畔勸道:“廣春,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眼見著,齊廣春那張頗為俊俏的小臉兒,已經(jīng)由珠白色憋成了豬肝紅,秦柔頗為滿意地拍了拍手。
然后,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身面向黑發(fā)裁判,“老兄,人都到齊了,第二輪比賽可以開始了吧?!”
黑發(fā)裁判無語地嘆了口氣,認命地接下了“老兄”這個嶄新的稱呼,沉著聲音說:“既然四位都到了,那咱們的比試便開始吧!”
眾人都沉默,認可了裁判的話。
“第二輪比賽,規(guī)則是,由本官限定一個主題,四位根據(jù)這個主題,即興作詩。最終,我會根據(jù)四位所做詩詞的意境、韻腳、遣詞用句等方面進行分別打分,最終分高者獲勝,晉級下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