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凡說話的時候,趙旭依舊是有意無意地盤這他那啤酒肚。
常年累月的敞著胸膛,那啤酒肚被曬的黝黑且有光澤,如果用古玩當(dāng)中的術(shù)語形容,那就是都有“包漿”了。
陳凡也早就一眼注意到,趙旭的肚子上,那道醒目的舊傷疤。
這樣的一刀下去,估計當(dāng)初腸子都流出來了,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活蹦亂跳,也不得不說趙旭命大。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趙旭想讓陳凡看得,正是肚皮上這道傷疤。
一開始在這個圈子里混的那些年,趙旭大部分時候都不用跟人動手,光是肚子上這道疤,就能把人嚇唬住。
“老子敢玩命,你敢嗎?”在以前,這句話一直是趙旭的口頭禪。
只不過最近這些年,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現(xiàn)在的家業(yè),也就很少有人值得他去拼命。
像陳凡這樣,一個人就敢打上門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老子問你話呢,你哪條道上的?”
趙旭再一次重申,嘴角卻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對方看到這條疤以后,就沒敢再說話,莫不是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陳凡撓撓頭,語氣淡然道:“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我今天過來,只不過是討賬而已……”
“討賬?”
趙旭聞言一愣,眼神狐疑地看著陳凡,心想這家伙莫不是失心瘋吧?
“你們幾個,誰特么又吃飯不給錢了?”
趙旭看著地上躺著的弟兄,出言喝罵。
“大哥,這家伙應(yīng)該是那個張氏集團(tuán)派來的,這些天對方已經(jīng)派了好幾波人,弟兄們揍那些家伙,都揍得有些厭煩,看門的老八索性把公司的牌子都給摘了……”
其中一個受傷比較輕的家伙,此時還能開口說話,趕緊給趙旭解釋。
陳凡聽到那家伙的話以后,頓時間苦笑不得:我說這家公司怎么這么隨意呢,即便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企業(yè),也應(yīng)該掛個牌子裝下門面不是?
趙旭聽后冷笑,之后不懷好意的看著陳凡:“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張家的,當(dāng)年我借我錢的時候,你們就應(yīng)該想到,我是肯定不會還的,現(xiàn)在你們才過來要賬,失心瘋了嗎?”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标惙惨膊恢?。
“我的確沒有想到,張家現(xiàn)在還有你這么一號人物,怪不得敢上門討債?!?br/>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我上門討債,你還錢、我走人,就這么簡單!”陳凡有些不耐煩道。
趙旭盯著陳凡若有所思:“聽說張家新上任的總裁是個美女,我還說那婊子抽什么瘋,一個勁找我討賬,現(xiàn)在看來,是仗著有你撐腰吧?”
陳凡黑著臉道:“那是我老婆。”
“哦……”趙旭恍然大悟,之后又猥瑣一笑:“你不來找我,我還想著去找你老婆呢,找?guī)滋毂凰氖窒买}擾的不勝其煩,總該找她要點精神補償……”
“你在作死!”
陳凡剛要動手,瞬間又有幾十個打手從各處沖了出來,屋內(nèi)屋外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
趙旭冷冷一笑:“你不會以為,我就這么幾個弟兄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