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天像木樁一樣,杵在傳送陣附近,紋絲不動。
黑甲護衛(wèi)們無視了他,只等一個時辰到了,就要把他轟走。
前往地窟的武者們,也沒有誰多看他一眼。
即便秦天推演出破陣之法,圍著祭壇走了半圈,還伸出手掌拍打三塊青石板,也沒引起什么波瀾。
直到這時,傳送陣被徹底激活,方圓十丈的祭壇,都被耀眼的白光籠罩,眾人才大驚失色。
那幾撥通玄境的武者們,望向秦天的眼神,充滿好奇與敬畏。
至于那些黑甲護衛(wèi)們,也收起輕視之心,對秦天保持敬畏的同時,也滿懷戒備。
好在,秦天的雙手垂在身側,安靜等待著,并無下一步動作。
不一會兒,洶涌翻騰的白光,便在秦天的面前,凝聚成兩道丈余高的白色光門。
普通人看不出來,那兩道光門有什么不同。
但秦天知道,兩座光門有細微的區(qū)別。
左邊通往地窟四層,右邊的光門通往地窟五層。
秦天理了理寬大的黑色斗篷,緊了緊背后的百寶囊,邁步跨入左邊的光門。
“唰!”
白光閃爍間,他的身影迅速變得虛幻,然后消失了。
隨即,兩道白色光門也消散了。
籠罩整座祭壇的白色靈光,逐漸收攏到祭壇頂端。
祭壇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只有最頂層和次一層的臺階,亮著朦朧的白光。
廣場上安靜了好一陣,才有人開口說話。
“我進出地窟十幾次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傳送陣的真正模樣?!?br/>
“我們鎮(zhèn)守傳送陣五年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傳送陣完全開啟的狀態(tài)?!?br/>
“那個黑袍人,很可能是陣道大師啊!”
“真奇怪!像他那樣的陣道大師,怎么可能沒有通行令?
就算沒有通行令,十塊靈石總該有吧?”
“很多大師的性格都很古怪,我行我素,豈是我們能猜透的?”
“那位大師的個頭不高,應該是一位老者吧?”
黑甲護衛(wèi)和許多武者們,都是滿腔震驚,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
“唰!”
白光一閃。
秦天離開了地面,出現(xiàn)在地窟四層。
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里是一座山峰之巔。
四周光線幽暗,隱約能看見不遠處的山峰,和陡峭的懸崖。
昏暗的天空中,掛著一輪巨大的血紅色月亮。
借著幽暗泛紅的月光,秦天看清了腳下,是一座方圓十丈的陣盤。
四周光禿禿的,黑褐色的土地上,隨處可見嶙峋的亂石堆。
秦天走出了陣盤,雙腳踏在大地上。
忽然,他額頭上的圣龍之眼自動開啟,閃過一道金光后,又無聲地隱沒了。
他體內也迸發(fā)出無形的氣勢,縈繞著他的身軀。
秦天并未察覺到身體的異樣。
但他腳下的大地,卻是劇烈顫抖起來,就像發(fā)生了地震一樣。
高達幾百丈的山峰劇烈搖晃,有許多巨石滾落到山坡下,帶起一路煙塵,發(fā)出‘轟隆隆’的悶響。
秦天皺起了眉頭,隱約覺得不對勁,卻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四周打量了一圈,目光望向遠處。
遙遠的群山深處,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正在無聲地呼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