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耐心等待了片刻。
見陶先生專注于釣魚,并無開口的意思,他便不再多說什么。
他走到陶先生側面,與之相距丈余的位置坐下,從懷里摸出一本厚厚的典籍。
既然陶先生不理他,他也不再出聲打擾,自顧自地看書。
當然,看的是與符道相關的書籍。
表面上不動聲色,專心釣魚的陶先生,哪怕不扭頭去看,也知道秦天在看什么。
對于秦天的做法,他眼底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大概是覺得秦天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實在太幼稚了。
不過,兩人都未開口說話。
時間無聲地流逝。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
陶先生始終盯著河面,不曾看過秦天一眼。
秦天一直安靜地看書,既沒有抬過頭,也沒說過話。
靜謐的涼亭里,只是偶爾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
時間到了正午。
秦天還在看書,沉浸在符道知識中,聚精會神。
而陶先生緩緩起身,收起了魚竿,滿臉不悅的望向秦天。
秦天心有所感,連忙收起書籍,望向陶先生。
他正要向陶先生見禮。
豈料,陶先生竟主動開口說話,滿臉煩躁的罵道:“煩死了!都是你這小子,害老夫釣個魚都不能清靜,一上午也沒收獲!”
一邊說著,陶先生將魚竿丟到旁邊,拂袖離去。
呃,這也能怪我?
秦天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連忙跟著陶先生,往內院走去。
陶先生剛走出幾步,忽然停下來,沉聲問道:“跟著老夫作甚?”
秦天神色平靜的答道:“學生秦天,特來拜訪陶先生?!?br/>
“你又不是老夫的學生,有什么好拜訪的?”陶先生揮了揮袖子,不耐煩地道:“去去去,別來煩老夫!”
秦天不為所動,繼續(xù)說道:“陶先生,學生想覲見圣后,還望您能引薦。”
“呵呵……”陶先生面帶冷笑的望著他,反問道:“你小子,天賦倒是不錯,煉器、煉丹和布陣都是滿分。
唯獨符道考試交了白卷,你是瞧不起符道?
再者,你以為圣后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回去吧,別白費心思了?!?br/>
說罷,陶先生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秦天依然執(zhí)著,跟著陶先生進入內院。
豈料,陶先生直接進入廂房,關上了房門。
秦天不能再跟進去,便走到院子角落的樹下,坐在石桌旁繼續(xù)看書。
他沉浸在書籍中,很快就忘了時間流逝。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陶先生午休結束,便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看到秦天還坐在樹下看書,他不禁皺起了花白的眉毛。
大步來到樹下,他叩了叩石桌,滿臉不悅的道:“走開,別在這礙眼?!?br/>
秦天神色平靜的起身,站在一旁看書。
陶先生也不理他,摸了摸右手大拇指的黑色戒指。
靈光閃爍間,他從戒指里取出一塊極品青玉棋盤,和兩筒精美的玉石棋子。
隨后,他在石桌上擺放棋盤和黑白棋子,擺出一副殘局開始認真研究。
只見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棋局,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扶額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