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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
楊銘獵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心里暗自苦笑:“哥活了二十來年也沒進過局子,想不到第一次進局子卻是在建國初期的香江……這趟沒白穿,好歹見識了一下古時候的監(jiān)獄,就當體驗生活了。”
黃梁見識了楊銘的功夫,可能是大受打擊,自己對著南墻埋頭苦練。
魚檔一戰(zhàn),楊銘三人好不容易沖了出來,最后卻還是被警察抓進了看守所,連帶著金山找也沒能幸免。
葉問對他有些歉意,道:“金師傅,今天連累你,不好意思了?!?br/> “沒事,沒事。要不是當年在棉花廠,你一棍把我打醒,我現(xiàn)在在香江不知道干什么呢。”金山找渾不在意。
葉問不擅言辭,微微頷首,將這個人情記在心里,又問道:“金師傅怎么不開武館?”
金山找吐苦水:“在香江開武館,很麻煩的。門派多,師傅多,條件又多。還有那個洪震南,他兄弟多,徒弟多,錢又多。”
黃梁道:“多又怎么樣。你看著吧,我一定會報仇的。把他的魚檔砸了,把他的魚全都毒死?!?br/> 葉問立馬一頓教訓。
楊銘小聲對他道:“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br/> 黃梁露出邪笑,十分贊同。
葉問瞪了他一眼,道:“阿銘,你的功夫怎么會突然厲害這么多?”
“哈哈?!?br/> 楊銘打個哈哈,裝傻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準備動手時忽然就知道怎么打了,而且越打越順手。”
“練武奇才啊,聽說當年太極拳大宗師楊露憚天賦異稟,生來就是三花聚頂,難道你小子也是如此?”
金山找贊嘆一聲,對葉問道:“葉師傅,我剛才都看見了,你這個弟子不錯啊,現(xiàn)在的功夫已經(jīng)能夠開武館授徒了?!?br/> 葉問搖搖頭,謙虛道:“金師傅過獎了,阿銘離出師還差得遠?!?br/> 金山找道:“是葉師傅要求太嚴,我看這小子的水平不比東廣一些拳師差。小子,來,咱們搭搭手。”
搭搭手是武師里的行話,兩人只要一握手,彼此的水平就能看出個大概來。當然,這只是點到即止的試探,真正要分出勝負,還得打過才知道。
武師交手有大兇險,任何一點因素都能成負的關(guān)鍵。江湖上,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事也不在少數(shù)。
“好,金師傅請指教?!?br/> 手掌一接,楊銘就感覺到金山找的大手如鋼鉗一般箍住了他的手掌,握得他的掌骨咯咯作響。
金山找練的是北方拳,力量兇猛,比他強得多,這么下去,手骨怕都要被他捏斷。
“哈?!?br/> 楊銘輕吐一聲,以寸勁的技巧猛然發(fā)力,一明一暗兩道勁力同時爆發(fā)。
“嘿嘿?!?br/> 金山找嘿笑一聲,手臂一抖,一股兇猛霸道的勁力直接把他的寸勁抖散。
楊銘心知不妙,擠身上前,發(fā)揮詠春貼身短打的優(yōu)勢,向金山找攻去。
“去?!?br/> 金山找輕吐一聲,也不見如何動作,一股崩勁便將楊銘彈飛出去。
“咚!咚!咚!”
楊銘連退三步,才止住身形。
雖然兩人的功夫同屬拳師一級的水平,但在拳師這一檔次里也是有高有低,很明顯,金山找就屬于拳師里功夫比較高的那一檔。
楊銘只是最初級的拳師。
當當當……
一個警察拿警棍敲在鐵欄上,大聲喝道:“鬧什么!你們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出去了?!?br/> 金山找點頭呵腰地道:“警官別生氣,我們鬧著玩的?!?br/> 不多久。
金山找的媳婦和葉問夫人張永成帶著錢來把他們保釋了出去。
次日。
葉問到清趣雅軒接受香江拳師的挑戰(zhàn)。這是在香江開武館的規(guī)矩,算是業(yè)內(nèi)的一種潛規(guī)則。
警局外。
肥波出了警局,剛剛轉(zhuǎn)過彎,突然被人在肩膀拍了一下。
“是你!小子,你來這里干什么?”
肥波一驚,轉(zhuǎn)過身來,便看到了楊銘,立刻把槍握在手里,緊張道:“小心我告你襲警,是不是還想再進去一次?!?br/> 楊銘伸手一抄,警槍已經(jīng)落到了他掌中,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又塞回肥波腰間的槍套里。楊銘拍拍肥波的肩膀,笑道:“警官不要緊張,我請你喝茶,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肥波稍松口氣,審視了他一眼,道:“好?!?br/> 茶館。
“有什么事快說?!?br/> 肥波擠進茶座,坐椅不堪承受之重,發(fā)出吱吱的抗議。
“呵呵……”
楊銘慢條斯理地道:“現(xiàn)在的洋人警司是一個貪得無厭,對下屬苛刻蠻橫的人,警官難道沒想過要取代他嗎?”
肥波警惕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楊銘瞥他一眼,笑道:“我說什么服波警官應(yīng)該明白,否則你也不會收集他那么多情報和內(nèi)幕。不用緊張,我是支持你的,因為對咱們來說,換一個人當警司是有利無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