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方戰(zhàn)火不斷,所以泰州的兩千元軍和千戶哈麻被抽調(diào)馳援北方,城內(nèi)盤查松散了許多。
“歇息停腳,打尖住店嘞!”
一個店小二熱情地站在客棧門口,招呼著過往的行人。
“走,進去住一晚。”張士誠提了提道袍,瞄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劉家府邸,走進了客棧。
“兩位客官,不知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店小二見穿著得體的兩人走進客棧,立刻殷勤地湊了上來。
“開兩間靠窗的上房,叫你們東家出來,我有事找他?!睆埵空\暗自盤算,心中生出一計。
“這……”小二略有猶豫,“兩位客官有所不知,俺們東家是女兒身,平時不方便見客。多有得罪了?!?br/> 張士誠撇了撇嘴,示意藍(lán)玉掏出四兩銀子遞給小二。
小二心中一動,勉勉強強地收下了銀子,向內(nèi)房走去,“二位客官先在此吃點酒菜,稍等片刻,俺也好去問問東家?!?br/> 不一會兒,剛剛吃了幾口酒菜的兩人就看到了灰頭土臉的店小二。
“你這猢猻好不講理,銀子收去卻不給辦事?!彼{(lán)玉斥道。
其正欲大打出手時,張士誠阻止,向店小二問道,“東家怎么說?”
“東…東家說無關(guān)銀子多少,若無緊要之事均不見客,讓俺好好招待你們。”店小二看著虎目圓瞪的藍(lán)玉,畏畏縮縮地說道。
張士誠看著內(nèi)宅,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心想此事若不事先講好,到時候反倒平添幾分麻煩。
看來不得不用一點非常手段了呀。
“哎呦!”他慘叫一聲,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整了整衣冠,就近趴在了桌上,“疼!剛吃了一點他家的東西肚子就開始疼了!疼死個人了??!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大人,你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藍(lán)玉傻乎乎地問道。
“屁話!”張士誠狠狠地朝著藍(lán)玉的屁股給了一腳,“一起喊!”
“疼??!”
小二見就地耍無賴的二人,頓時哭笑不得,跑進內(nèi)宅尋東家去了。
沒過多久,一位嬌俏可人的姑娘叉著腰,氣鼓鼓地從內(nèi)宅中走出。粉衣白裙,青春靚麗的她看起來不過就是十六七歲的光景。
本來想鬧事者趕出去的姑娘見到此情景,氣極反笑道,“你不是嚷嚷著要找東家嗎?現(xiàn)在我到啦,起來起來?!?br/> “咳咳!”張士誠聞言,臉也不紅一下,不慌不忙地從桌上抬起頭,眼睛注視著那位姑娘。
那姑娘雖生得楚楚動人,也善于酒家客棧的經(jīng)營,但常處于深閨之中,平時生意也是借著店內(nèi)伙計傳信,何曾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注視過。
想到這里,那姑娘的臉頰上不由得飛過一抹紅霞。
張士誠心中一動,微微一笑道:“姑娘生得頗為俏麗,小生一時間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