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這是要做甚?”
張士義不解地看著“道士”張士誠。
“我想開一個教會。”
張士誠一板一眼地說道,生怕張士義以為自已聽錯了。
“教會?!”張士義對這個詞頗感陌生。
“沒錯?!睆埵空\解釋道,“眼看如今天下就要大亂,光光咱們鹽幫的那幾百個兄弟還遠遠不夠,。而且鹽幫管理過于松散,兄弟們平日里自由慣了,難以形成編制?!?br/> “那這個教會是用來招人入伙的?”張士義勉強明白了一點。
“可以說是,但又不絕對?!睆埵空\心中已經(jīng)構(gòu)建好一個模板。
“咱們先將名氣打出來,之后宣傳教義,倘若咱們的教會被大多數(shù)百姓接受,就不怕他劉子仁不來拜訪。到時候除去他只是順帶而為之,關鍵在于能發(fā)展實力。”
“那俺們這個教會的名號是啥?”張士義似懂非懂地問道。
他實在搞不懂一條教義,一個教會能有多大的力量,但是還是選擇無條件支持張士誠。
“這個先不急,這半個月我先去江浙一帶逛一逛,把名聲造響亮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br/> “還有,還有,我順便在販運幾車鹽到江南那兒。小生意也得做,咱們也不能每次都冒險進城嘛?!?br/> “好!”張士義拍了拍張士誠的肩膀,“二弟,你既然下定決心去干些事情,大哥一定盡力幫你。這里的兄弟你隨便挑,都可以由你調(diào)遣去江南一帶?!?br/> “多謝哥!”
“哎!”張士義拍拍張士誠身上的灰塵,“和你哥說啥謝呢?!”
“對了!算算日子,呂珍也馬上要回白駒了,他武藝高強,倒是后叫他陪你一起去,也有個照應?!?br/> “好。”
……
揚州,恭天府,宰相臨時行苑。
“相爺,賈魯大人來了。”一個身穿素衣的男子恭敬地侍候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對著門內(nèi)說道。
“讓他在偏門廂房候著,我隨后就到?!币粋€渾厚而平穩(wěn)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
“是?!彼匾履凶游ㄎㄖZ諾,“小的先退下了?!?br/> 半晌過后,一個扎著八根小辮子,留著一嘴八字胡,圓臉厚唇的中年男子從門內(nèi)走出。
只見他頭戴圓頂鑲金官帽,上頭還掛著一簇孔雀翎,身穿紫金錦袍,一看便是久居高位的朝廷重臣。
一個身穿紅衣官袍的蒙古人一見脫脫,立即跪在地上說道,“下官賈魯,拜見恩相。”
“起來吧?!?br/> “是!”賈魯應了一聲,“此次大人離開大都后,京內(nèi)頗有異動?!?br/> “嗯?!”脫脫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隨即不露聲色道,“你隨我來?!?br/> “是!”
二人一前一后,一起來到恭天府密室。
“回大人,自從二月大人您離開大都,那些雜言碎語就多了起來……“
說到這里,賈魯面露憤慨之色。
他是脫脫一手提拔起來的左膀右臂,同時也參與了數(shù)年前那場驚天政變,從而平步青云,如今已經(jīng)官至工部尚書。
此次賈魯被差遣出京疏通運河,治理黃河,順路拜見脫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