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嬌真的很無耐,她到這里已經(jīng)活得夠忙夠累,哪有時間去看不起別人?
“大姐,我們是親姐妹,我從來沒看不起過誰,一直以為,我都盡心盡力的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你如果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我只求問心無愧。”
聽錢嬌這么說,錢芳嗷一聲又開哭,“爹娘,你們聽聽,她還問心無愧了,要不是她,我家老爺能不要我和富貴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嗚嗚嗚……”
錢嬌抬頭,目光在錢貴和徐秋花臉上閃過,只見這兩人,看她的神色都帶著厭惡。明顯都站到了錢芳那邊,覺得是她不對。
她深吸了口氣,“這里是我做生意的地方,你們有什么話要說,就回家里等我?!?br/> “爹,你看她,現(xiàn)在真是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連你她都敢攆!”錢芳逮到機(jī)會,開始挑撥。
“嬌丫頭,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錢貴臉紅脖子粗的看著錢嬌,滿臉失望。
錢嬌心看著眼前的爹娘,覺得這兩張臉,從未有過的陌生。她都在懷疑,她是不是真錯了。是不是錢芳想要什么,她都一定要給,不給就是錯。
見她沉默,錢芳更加來勁了。
“三丫頭,我就問你,我和富貴沒地方去了,你收不收留我們?”
錢嬌不恥的看著這個姐姐,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頭一次見到這么不要臉的。
“爹娘尚在,姐姐要是無處去,不如回家去侍奉爹跟娘吧!”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畢竟當(dāng)初建新宅子的時候,她就給錢芳錢朵留了房間。
錢芳一愣,她的目的可不是回錢家村。
錢嬌買下了這么大的酒樓,她想要分一杯羹再說。在劉家,她只是小妾,再得寵,也大不過正室夫人。再說劉老爺還花心,光妾室就有一大堆。什么好東西,輪到她頭上也沒多少。
她紅著眼睛看著道,“你這酒樓地方大,房間也多,我想帶著富貴住在這里。這樣我家老爺就可以經(jīng)常看到富貴,萬一哪天他回心轉(zhuǎn)意,就可以把我們母子接回去了?!?br/> 錢貴和徐秋花覺得這個法子不錯,錢朵的事已經(jīng)讓他們一個頭兩個大了,要是劉老爺真不要錢芳了,她們母子可怎么活。
“嬌兒,你看……”
“我不同意!”錢嬌冷聲,后面的話未還沒說完,就見夏侯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他目光冷冷的瞥了眼錢芳,在錢嬌身前站定。
“我是這家酒樓的幕后東家,這里是酒樓,不是你們處理家事的地方。有事的話,還請各位回家去說,別耽誤了我做生意?!?br/> 錢芳疑惑的看著夏侯鈺,冷笑了一聲,“做什么生意,這酒樓才剛買下來,一個客人都沒有吧!”
夏侯鈺嫌棄的挑眉,“沒有客人也沒關(guān)系,本公子有的是銀子,我就算是買來閑置關(guān)你何事?”你想住,做夢吧!
錢貴的目光在夏侯鈺和錢嬌身上來回轉(zhuǎn)動,他自然認(rèn)得夏侯鈺??傆X得這兩人之間似乎有點什么……
“嬌兒,這酒樓不是你的嗎?”徐秋花心虛的問。
錢嬌扯了扯嘴角,“我以前為了養(yǎng)家糊口,終日上山打獵,整個錢家村的人誰不知道?那我想問問娘,我爹打了半輩子獵,你存了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