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徐秋花一直盯著錢魚兒看。錢貴道,“秋花,孩子都說沒事了,你快些吃飯吧!”
徐秋花見小魚兒啃野雞啃得歡快,好像臉上并不怎么疼,這才放心的跟著吃飯。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錢嬌就起來了。她到東屋看了眼小魚兒,見他正睜著眼睛望過來。
她捏了下他的小臉,“小魚兒,姐姐進山了,如果運氣好,就能獵到一頭大野豬,到時候,我們就在院里架個大鍋,煮白水野豬肉吃。”
小魚兒咽了下口氣,“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錢嬌點了下他額頭,“你還太小,等你長大的??茨悻F(xiàn)在小胳膊小腿的,山里的哪樣動物都比你跑得快。”
小魚兒失望地嘟起了嘴巴,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快點長大??闯鏊榫w低落,錢嬌鼓勵道,“我家的小魚兒,將來是要好好讀書,走出錢家村的。你氣餒個什么勁?將來姐姐還要指望著你養(yǎng)呢!”
小魚兒用力的點了下頭,等錢嬌走后,他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就著朦朧的晨光,拿出書本去苦讀。
雖然天不沒太亮,可錢嬌已經(jīng)走習慣了,一個人背著竹簍,挎著短弓,也不覺得害怕。這時候的天氣,早晚已經(jīng)很涼了,她不由的加快步子,想用快走來驅(qū)趕寒冷。
等她趕到荒山時,天已經(jīng)大亮。
早晨的霧氣像在她眼前鋪開了一層白紗,隨著晨風吹拂,白紗漸漸散開,又在遠處聚攏。仿佛每一次的重新匯聚,都會比之前少一些。漸漸的白紗散盡,山林內(nèi)的早晨正式開始。
錢嬌早用不著用陷阱取巧去獵小動物,她手上的箭法,雖然沒達到箭無虛發(fā)的地步,但一個上午的時間,想要獵到幾個小動物也是輕而易舉。
當她撿起剛射到的野兔時,忽然聽到了夏侯鈺的聲音,“錢嬌,你的箭法進步了。”
她歡快的走過去,對他晃了晃手中的兔子,“師父在上,這是徒弟孝敬師父的?!?br/> 夏侯鈺臉色一僵,眼中的寵溺立刻變成了無奈。一把將她拉到眼前,“錢嬌,我從來不收徒弟?!?br/> 錢嬌一愣,不收徒弟?可他不是一直在教自己嗎?
“夏侯鈺,可你明明在教我……”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似懂非懂的道,“夏侯鈺,能夠認識你,是我錢嬌的幸運?!?br/> 夏侯鈺的眼神深邃起來,他雖然在帶錢嬌,卻從沒把她當成過徒弟。他潛意識里,就是拒絕這種關(guān)系。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好像錢嬌身上有一種毒,總是讓他想要來見她。
錢嬌被夏侯鈺看的臉紅心跳,不好意思的別過臉,“你別忘了,你答應我今天要獵到野豬的?!?br/> 夏侯鈺看著她羞紅的小臉,神色微微一愣,尷尬的咳嗽一聲,“好,我答應你的事,什么時候失言過?!?br/> “那我們快走吧!”錢嬌說完背著竹簍往前走。
夏侯鈺猶豫了一下,對錢嬌說道,“錢嬌,野豬非常兇狠,你不怕嗎?”
“你武功高,箭法又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錢嬌翻了個白眼。她可是見識過夏侯鈺輕功的,可以帶著她飛上樹梢,在天上翱翔。野豬再厲害,它能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