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時期的蘇聯(lián)已經(jīng)有將近一周的時間了,可是直到現(xiàn)在,楚思南似乎才真正有了一種進(jìn)入角色的感覺。
在原來部隊里的時候,他似乎對出境旅游有著無限的向往,想要去看一看巴黎的埃菲爾鐵塔,想要去領(lǐng)略一下夏威夷的美麗風(fēng)光,想要去見識一下古巴美女的誘人風(fēng)情,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到這北國的俄羅斯來玩玩戰(zhàn)爭游戲。但是天不從人愿,他曾經(jīng)渴望的一切都沒有出現(xiàn),而他從來不希望看到的,卻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為了能夠躲過德軍的視線,楚思南一干人又在那片叢林耽擱了一天,當(dāng)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他們才打點行裝,悄無聲息的再次上了路,前進(jìn)的目標(biāo)直指北方,那個在楚思南腦海里絕對該死一萬次的維吉。
德軍的前鋒部隊行進(jìn)的速度非???,以至于楚思南一伙人已經(jīng)落在了大股德軍的背后,再加上楚思南本人高明的現(xiàn)代化偵察技巧,使得一伙人數(shù)次躲過德軍步兵的視線,直到天際的啟明星再次出現(xiàn),他們也沒有和德軍有過一次交火。
匍匐在一個干涸的河道里,楚思南斜趴在生滿茅草的河沿上,借著晨曦中微弱的光線,密切的注視著前方樹林邊緣,一個停有六輛坦克的小型德軍營地。
“楚同志,我們這次必須要沖過去,”在他的身邊,蘇切科夫壓低聲音說道,“只要沖過德國人的這個據(jù)點,再向前幾里路程,就是維吉外圍的沼澤地區(qū)了,而穿過沼澤區(qū),就是我們集團(tuán)軍的匯合點?!?br/> 楚思南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觀察著那個營地里的情況。
老實說,這個營地里的德軍士兵并不算多,最多也就只有三十幾個人,而且大多數(shù)都在行軍帳里休息,只有三個哨兵圍攏在一起喝酒聊天。以五十幾人對付這么一支鉆出坦克的小股部隊,楚思南還是很有勝算的,但是問題就出在要解決這場戰(zhàn)斗,絕對不能鬧出什么大的聲響,因為在西面不足一公里處,就是一個龐大的德軍營盤,那里至少駐留著整整一個團(tuán)的兵力,楚思南甚至在這里就能夠看到那邊軍營里的人影。
“蘇切科夫同志,”觀察了一會兒四周的情況,楚思南扭過頭來,小聲地蘇切科夫說道,“把你的刺刀給我?!?br/> “干什么?”蘇切科夫問了一句,不過沒有等到楚思南回答他,他已經(jīng)悄悄的縮回到河道里,當(dāng)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亮閃閃的軍刺。
“我摸過去干掉那三個哨兵,”楚思南接過刺刀,把它隨手插在腰后,同時說道,“不管成功與否,你一看到我動手,就馬上帶著同志們沖過去。記住,盡量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以免驚動那些帳篷里的敵人?!?br/> 蘇切科夫猶豫了一下,也許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所以他伸出來和楚思南用力握了握,然后說道:“好,我會的,你自己一切小心?!?br/> 楚思南無語的點了點頭,然后匍匐在地上,像一條蜿蜒爬動的毒蛇一般,悄無聲息的朝德軍小型營地中潛了過去。
在營地的一輛坦克輪帶邊,楚思南停了下來,他緩緩的坐起身子,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傾聽了一會兒。此時的營地里很安靜,除了那三個哨兵圍坐一堆竊竊私語之外,就是一陣陣兒若有若無的鼾聲了。
微微欠起身子,楚思南在坦克基座上露出頭來,小心的朝那哨兵的位置看了看,只見那三個家伙成品字型圍坐在一起,一人端了一個鐵皮茶缸,一邊喝著什么一邊小聲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