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是秦江市的大家族,有人到余家鬧事,還把余家大少爺打成重傷?
巡查局接到電話后都很重視,立刻指派八輛巡查車,三十多個巡查員趕赴現(xiàn)場,還叫曾經(jīng)的副局長楊正業(yè)親自帶隊。
楊正業(yè)昨晚因為得罪白云飛,被燕項手下的特戰(zhàn)隊抓了,最后交給局長周義龍自己處置。周義龍念其好歹是個副局長,多年來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把他大罵一頓降職為隊員,打算等風(fēng)頭一過又把他提上來。
昨晚在巡查局的審訊室楊正業(yè)是見過白云飛的,這時從大門進來,白云飛正好背對著他,所以沒有認出來。
盡管覺得那一身黃色的外賣員服裝有些眼熟,可怎么也不會往那個大人物身上想啊。
楊正業(yè)心里還在想到底是什么人,青天白日的竟敢到余家祖宅鬧事,難道不知余家光是護院的打手就請了十幾個嗎?
直到看見眼前的一幕,他才明白為什么余家擁有那么多護院自己不處理鬧事的人,而要打電話到巡查局。
八個護院倒地,估計傷得不輕,看來余家是遇到硬茬了。
余慶生身為余家家主,本來就認識楊正業(yè),只是不知道他已被降職。這個時候見到堂堂副局長居然穿著普通巡查隊長的制服,還親自帶隊辦案,心里既驚訝又疑惑。
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余慶生也不好意思問,畢竟那肯定不是什么光榮的原因,兩個人也很有默契的假裝不認識。
三十多個巡查員把白云飛一家人團團圍住,堯凡珍變得更加囂張,指著白云飛道:“就是他!就是他打傷我兒子!快把他抓起來,抓起來,抓起來……”
“你個復(fù)讀機!敢動我女婿一下試試!”陳秀芹雙手揮著掃把,一縷頭發(fā)遮住眼睛,那模樣好像誰只要敢靠近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把他掃出門去。
陳秀芹和堯凡珍向來不和,以前還住在祖宅的時候兩妯娌就沒少發(fā)生沖突,現(xiàn)在反正都撕破了臉皮,陳秀芹也不用再給她面子。
被罵作復(fù)讀機的堯凡珍氣得雙肩發(fā)抖,仗著自己家財大勢大,也不把巡查員看在眼里,當場發(fā)飆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兩對狗男女全都給我抓起來!”
兩對狗男女?指的是余慶年和白云飛兩對夫妻!
一句話再次把白云飛的怒火點燃,當著眾多巡查員的面,他一腳踢飛身旁的花盆。
花盆擦過的耳朵,砸到堯凡珍身后的墻壁。
“哐當”一聲,堯凡珍感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整個人都嚇呆,臉色瞬間蒼白什么也不敢說。
這還是白云飛手下留情,要不然她的腦袋都和花盆一樣破碎了。
“當著巡查員的面,你竟然還敢亂來!”余慶生怒吼。
余秋霞和余慶年也被嚇呆了,陳秀琴舉著掃把像個木頭人似的望著白云飛,不過看到堯凡珍那恐懼的模樣,心里還是挺爽的。
“放肆!”楊正業(yè)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挑釁,立刻拿出手銬,三十多個巡查員也跟著拔槍。
完了,完了!余慶年無奈的嘆氣,余秋霞緊緊地抱著白云飛的手臂,生怕他會再次被巡查員帶走。
“跟我到局里走一趟吧!”楊正業(yè)拿著手銬走到白云飛身前,看清對方的面容后,臉色立刻變得極為難看,就像見到鬼似的。
“是你……”
楊正業(yè)如墜冰窖,渾身冷汗直冒,雙手都在顫抖。
怎么會是他?那個連東湖軍部上將燕項都敬如神明的人。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為什么還會遇上他。
白云飛見到是楊正業(yè),玩味地笑道:“怎么,你是來抓我的?”
“不……不……不敢……”楊正業(yè)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碰白云飛呀!
“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云飛的聲音忽又變得冰冷,嚇得楊正業(yè)撲通一聲跪地,就像條件反射一樣,臉上的神情畏懼到極點。
“誤會,都是誤會……”楊正業(yè)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視白云飛的眼睛,心里咒罵余慶生;你tm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得罪這尊大神,這不是找死嗎?
昨晚巡查隊隊長羅強因為得罪了白云飛,被軍部的人用重刑,現(xiàn)在還剩一口氣,就算能勉強活下來,后半生都只能在牢里度過,這些楊正業(yè)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