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如此復(fù)雜的情況下,白蓉兒還能算出下一步棋該怎么走,力度是多少,反擊的角度在哪里,后續(xù)輻射面有多廣,她的如此算計能力與家庭環(huán)境,從小耳濡目染的說教,是分不開的。普通百姓羨慕貴族男女,不愁吃穿用度,但是貴族男女所思考的幅度,深度,所承受的壓力,所擁有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確是普通老百姓花盡力氣也學(xué)不來的,能力是分場合培養(yǎng)的。
白蓉兒走下臺階,一步一步扎實的走向南寰宇,不急不緩,不慌不忙,步履平穩(wěn)。
“寰宇哥哥,我白蓉兒從不曾為一疏一食奮斗,常人為之奮斗十年半載的外在物質(zhì)我從小就有,金山銀座我從來不稀罕,但是偏偏最勉強不來的感情,在我心里卻是空白,我確實貪玩,任性,但是這些問題,是紈绔子弟所有的通病。我母親對我說強扭的瓜不甜,那是因為失敗者從來吃不到那顆瓜,所以才會說強扭的不甜,進行自我催眠,自我安慰。喜歡就去爭取,得不到你的心,那就讓我得到你的人,你只要呆在我身邊讓我感受到你的氣息,你的溫度,你的體魄就好。十指不沾陽春水,今想為君做羹湯,渴望成為普通婦人能在清晨為你溫粥煮飯,梳洗衣物,貼身事物都交我搭理,你在外奔波周旋應(yīng)酬........寰宇哥哥,我可以再大言不慚的為自己找借口,所做的一切,對你太過崇拜,想得到你的青睞,這一切真的好難?!卑兹貎荷钋榈目粗襄居睿f的聲淚俱下,如哭如訴,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用情太多的女人,為愛所傷的女人。
連站在旁邊的蘭歡妤都被打動,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南寰宇的胳膊,握緊了南寰宇的手,深怕自己心愛的男人,被白蓉兒的告白所感動。
南寰宇同樣雙手用力回握,給蘭歡妤回應(yīng),并且親吻她的額頭,給予安撫,讓她不用擔(dān)心。
男人和與女人是兩種不同的動物,男人的腦子沒有回路,直來直去,像高速公路,一道通底;女人的腦子勾勾繞繞,曲折蜿蜒,像迷宮山洞。當(dāng)在場的女人和蘭歡妤一樣感慨白蓉兒的一片癡心,南寰宇和所有在場的男人都無動于衷,打感情牌對男人是沒有用的,白蓉兒只能爭取在場女人的可憐同情,因為誰都有為情所傷,為情所困,為情所泣。在場的女人在白蓉兒身上好像看到了過去曾經(jīng)無助,迷茫,受傷后,和無頭蒼蠅一樣,迫不及待想找人傾訴的自己。
白蓉兒的哭訴的確有了效果,激發(fā)出一部分人的側(cè)影之心,因為她成功的戳到了所有人,尤其是女人心底里的柔弱點。
南城看著眼前的情形,湊到南寰宇耳邊低語,“南哥,這個女人心思縝密,巧舌如簧,在場的都是各個領(lǐng)域的大人物,我們不能有婦人之仁,讓白小姐做了錯事,還占得上風(fēng),助長她的囂張氣焰。現(xiàn)在這件事不僅是南哥的感情私事,也是整個南家的事,我們南家背負(fù)不該有的污蔑,何況是拋妻棄子這種大事,輿論不會對這種事情寬容的,南哥,你拿主意吧?!?br/> 南寰宇本來想給白蓉兒留最后的顏面,奈何白蓉兒難纏狡猾,顛倒黑白,混淆視聽,自己和別人茍且,卻要安上情種的帽子博得別人的同情,污蔑南寰宇就相當(dāng)于污蔑整個南家的聲譽,這對一個家族企業(yè)來說,聲譽甚至比性命還重要。
這是在新加坡聚會前一天,窗外霧霾連連,沒有一絲陽光能透過濃霧照射到大地上,白蓉兒翹著二郎腿窩在酒店的沙發(fā)上,睡衣的開叉口直接露到大腿根部,若隱若現(xiàn)的十分撩人,前幾日精心做的卷發(fā)垂到腰間。房間的窗簾全部拉著,沒有一絲絲亮光。
“吧嗒”一聲,她點著一根香煙,開始吞云吐霧起來。抽煙還不能滿足,于是起身,光著腳又去廚房拿出一瓶龍舌蘭,,倒在酒杯里,加入冰塊,切了一片檸檬,左手拿著香煙,右手拿著酒杯左右搖晃,眼睛看著酒杯里的冰塊“咚咚咚”的撞擊著杯身,激起酒花。一時間玩心大起,重重地?fù)u著酒杯,瞬時間酒便溢出來不少。玩弄過后,低頭淺酌,苦澀的味道讓她瞬間皺起眉頭,舔了舔嘴唇,放下酒杯,又猛抽一口煙,來壓一壓苦味。若有所思后,又拿出兩個酒杯,倒?jié)M龍舌蘭,各加兩三顆冰塊,擠入幾點檸檬汁,端起來便走向客廳。煙滅,又點起一根,她似乎在等人來,三四根煙的時間,終于有人按起門鈴。
門口是白蓉兒的保鏢,阿金,一襲黑衣,黑色墨鏡?!鞍⒔?,進來吧”白蓉兒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