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清水基層出身,原本屬于東都城警視廳下的行動組,后改調到職業(yè)組,并一步步升職,在40歲時奇跡般的成為公-安-系統(tǒng)的一名政-治-警-察。銜位沒變,還是警部,職權卻有了巨大變化,用鯉魚躍龍門來形容也不為過,堪稱數(shù)十年來數(shù)百萬基層中最大的幸運兒。
這次由他主持會議,也是因為安室清水有著豐富的各階層工作經(jīng)驗,并側重他的應變能力。
當看到所有人都拿到文件后,安室清水開始說話:“各位上官,這次會議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是屬于‘不存在’的,所以不允許任何形式記錄,文件看過之后還要收上來?!?br/> 圓桌后坐著的眾人,身份至少是各自部門中的次官,不會輕易表達內心,只是靜靜地翻看文件。
安室清水倒不怕冷場,他繼續(xù)介紹:“文件上描述的事件,一部分保留有影像?!?br/> 話音剛落,眾人幾乎一致抬頭盯著他,但早就經(jīng)歷過無數(shù)考驗的安室清水只是微微聳肩,“但委員會那邊信不過諸位,影像被封存了?!?br/> “呵呵,官僚?!卑彩仪逅撇黄疬@群人生三分之一時間在酒桌,三分之一在辦公室,三分之一在度假的家伙,看出這些人在拖時間,等出頭鳥,“你們不用看那么仔細,里面寫的東西我親自核對過,是真的!”
警視總監(jiān)和安室清水出身同一系統(tǒng),自持身份高一檔,直接質疑:“有問題由你負責嗎?”
“你們這些人真的懂什么叫負責嗎?”安室清水矮壯的身體前壓,牛一般的眼睛瞪出,配著他左臉頰上若隱若現(xiàn)的傷疤,極具威懾感。
瞬間全場靜默,剛剛開口的警視總監(jiān)異常尷尬,不過到底是當了近50年的職業(yè)官僚,不會被一下?lián)舻?,仍能堅持:“文件里寫的太離譜了!我可是活在科學世界?!?br/> “我不在乎神學世界還是科學世界,世界就是世界,我只相信看到的真實?!卑堰@些人聚集起來是為了解決問題,安室清水還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耐心說了一句。
“如果是真的,上面是什么意思?”負責監(jiān)督的法務省公-安-調查-廳次官詢問道。
這個話題合該他引出,畢竟這里面只有他和他所在的部門實際參與的可能性不大,最多撈到些審核工作。
“沒確定的意思,否則哪還能保密,不過還是‘希望’各位能出人出人,能出力出力。”安室清水表示:你們的嘴巴沒人信得過,只有不下定論才能爭取到暫時不公開。
出人?出力?眾人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這是安插人手,攬權的最好時機,連被排斥在圈外的調查廳次官都蠢蠢欲動。
委員會的代表拋磚引玉:“是不是成立一個新的部門?”
說起來奇怪,安室清水所屬的部門雖然是置于委員會之下的,但他本人卻不和委員會代表一條心,隱隱有著疏離感。
倒是與之前懟了一通警視總監(jiān)隱蔽的點頭示意,并不時用眼神交流一番。
在沒有切身體會到危險前,官僚的本性是先搶可能出現(xiàn)的蛋糕,更何況這次的事件與超凡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