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慕容勛看雪竹打發(fā)完了大夫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氣,他猛地從椅子上做起來,沖著洛碧柔打了一巴掌,隨即掐著她的脖子罵道,
“你個賤人。以前你搞得那些小動作我不發(fā)作只是給你面子,沒想到你竟如此膽大包天!敢害到我頭上了?!?br/>
洛碧柔被慕容勛死死的掐著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使勁的用手去推用腳去踢,但是毫無作用,她的動作像是雨點打在一座大山上,大山巋然不動。
慕容名爵見狀趕緊跪了下去,
“爹,你快把娘掐死了!這事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要罰你也讓娘分辨幾句??!”
慕容明鈺也抱著慕容勛的大腿哭了起來:“爹,娘她不會害你,我也不會害你,你先放了娘啊!”
慕容勛稍稍恢復(fù)了點理智,的確,洛碧柔雖囂張跋扈,但沒有理由要自己的命,隨即松了手。
洛碧柔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自己的枕邊人,是真的會掐死她。
但是此時的情況容不得她過多傷感,她得想辦法讓自己脫身。
“慕容勛,你瘋了!竟然這么對我,你就不怕我爹來找你算賬!”
“你拿洛云峰威脅我?哼,你可別忘了現(xiàn)在誰才是宰相?!?br/>
洛碧柔見慕容勛絲毫不懼威脅,心里一驚,但又馬上轉(zhuǎn)了一張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慕容明月在一旁冷眼看著,看來丞相大人只有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才會真的動怒。
“老爺,這毒我見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會拿來害你?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到我房里陷害我,您想一下,這府里最恨我的人會是誰?”
慕容勛抬眼看向慕容明月,撞上一雙寒冷涼薄的眼睛。慕容明月只是定定的注視著自己的父親,眼神空洞,一點開口解釋的打算也沒有。
藍玄又從慕容明月的房間里拿了一只茶壺走了出來,“老爺,這茶中有毒,且壺底已有淺紅色的茶漬,大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喝了不少時日了?!?br/>
“你說什么?還不再去叫大夫來給小姐看看!”雪竹叫了一聲。
“去請別的大夫來!”慕容勛這個時候也記得家丑不能外揚。
找來的這個大夫是第一次來丞相府看診,并不知道府里的情況。
他仔細的給慕容明月把了把脈,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即說道:
“我看大小姐的脈象,像是從娘胎里帶來的毒,敢問小姐身上某處是否從小就有黑色的斑痕?若有的話,就是了?!?br/>
雪竹一字一頓的問,“先生的意思,是小姐的母親先中了毒,才會傳給小姐的?!?br/>
“嗯,不僅如此,小姐身上也有剛剛中毒的痕跡,長久下來,恐怕命不久矣?!?br/>
慕容明月聽了這話朝著慕容勛跪了下去,
“明月自知不討人喜歡,就算是被什么人厭惡而被毒死也不在意,但我娘,我娘當(dāng)年被人暗害,死的冤屈,父親大人,能否為我娘做主?”
慕容勛為官多年,這下總算明白過來了。他雙眼通紅,狠狠的踹了洛碧柔一腳,“原來當(dāng)年是你害了卿卿?!?br/>
卿卿是他原配的小字,已經(jīng)許久不曾提起,如今想起來,又是勾起了一段陳年往事。
洛碧柔坐在地上不住的冷笑,
“是我又怎么樣?丞相大人啊,當(dāng)初如果不是你每天想著怎么往上爬,對自己身懷有孕的發(fā)妻漠不關(guān)心,我又怎么可能會有機會?”
“說白了,當(dāng)初你娶我,不過就是為了能讓你的仕途再進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