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我大學剛畢業(yè)在一家私企工作。
沒多久,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友出軌了我的私企老板,一個50多歲的油膩老頭子。
我問她為什么?她的答案就一個字——錢。
這個世界真的很現(xiàn)實?,F(xiàn)實到一切都可以用錢明碼標價,包括我的愛情。
禍不單行,沒過多久,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父親去世了,讓我的心理受到了更加沉重的打擊。
我叫蚩胡,外號胡子,1985年生于山西省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從我爺爺那一輩家里就一窮二白。
父母大字不識,都是山村里的果農(nóng)。母親早逝,父親含辛茹苦地供我上學。
我大學剛畢業(yè),還沒來得及孝敬他,想不到他也積勞成疾,離我而去。
我匆忙趕回老家辦喪事。
父親下了葬,我獨自一人坐在半山腰的土房子里發(fā)呆。
心灰意冷的我開始收拾父親的遺物。這才發(fā)現(xiàn),父親除了幾件破衣衫什么都沒有。他把一切的積蓄都供我上學用了。
而我呢?真的沒有什么出息,寄人籬下不說,還被戴了頂綠帽子……
我越想越絕望,絕望到想拋棄整個世界,想一死了之!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在家中火炕上的木柜子里翻出了一本陳舊的日記。
正是這本被我無意翻找出來的日記,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人生。
這本日記的主人是我的太爺。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軍閥割據(jù),列強入侵,中國人民深處水深火熱之中。
1930年中原大戰(zhàn)。身為晉系軍人的太爺不滿外敵當前,各系軍閥內(nèi)訌,帶著手下的40多人,趁亂逃往長江以北,上山做起了馬匪,四處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山西晉城,控扼晉豫咽喉,俯視千里中原,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亂世之中,這里可謂更加的兇險。
而我的太爺亂中取靜。
就在晉城附近有一片山林,傳說春秋時期長平之戰(zhàn),白起將軍屠殺趙卒四十萬俘虜,就把尸體埋在了那里。
山谷里“暴骨野莽,冤抑之氣過甚”,一到夜里陰風四合,便能聽到鬼哭狼嚎之聲。
附近的村民都稱那里為“萬骨嶺”。而我的太爺藝高人膽大,就把馬匪的老巢建在這“萬骨嶺”中。
一來這里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二來這里“露骸千步,積血三尺”,誰也不想往這里探尋。況且附近山巒疊嶂,真有人來剿匪,蹤跡也方便隱藏。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我太爺?shù)鸟R匪隊伍,通過打劫富商、掠奪來往物資,發(fā)展迅速,很快從人數(shù)與裝備上都達到了一定的數(shù)量。而且受到當?shù)匕傩盏膿碜o,被親切的稱為“蚩家軍”。
1937年7月7日,日本挑起盧溝橋事變,發(fā)動全面侵華戰(zhàn)爭。同年9月,太原會戰(zhàn)爆發(fā),11月太原淪陷。山西從此成為日本人執(zhí)管轄區(qū)。
而我太爺所在的“萬骨嶺”就在河南與山西的邊界附近,正是國民黨與日本軍戰(zhàn)斗頻發(fā)的地方。共產(chǎn)黨的游擊部隊還時不時來附近騷擾日寇。
可即便在混戰(zhàn)如此激烈的時期,我太爺“蚩家軍”的實力并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
可能是日軍急于攻陷國民黨控制的河南,與共產(chǎn)黨主導下的陜西,不想分身乏術對付其他力量。
我太爺在那段日子里,時不時就下山到附近的游擊區(qū)游擊一番,打的日本鬼子連連叫苦。附近的村民都稱我太爺為蚩家英雄。因此我太爺還娶到了附近出名的烈性子美女為妻,也就是我的太奶奶。
可是好景不長,八路軍游擊戰(zhàn)的廣泛打擊,使日軍不斷遭受損失,這極大地動搖了日軍在華北的殖民統(tǒng)治,并牽制了其兵力的調度和使用。
為了撲滅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力量,日軍對抗日根據(jù)地進行了瘋狂的掃蕩,也就是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
1942年,窮兇極惡的日軍在“三光政策”的基礎上進一步推行"治安強化"運動,將晉冀豫地區(qū)作為重點掃蕩地區(qū)。
當時日本鬼子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做。晉城附近的百姓已為刀俎,任人宰割。
日本鬼子還到處建碉堡、修炮樓。原來的游擊區(qū)已經(jīng)有很多日本鬼子的據(jù)點。在日本鬼子的大規(guī)模掃蕩下,太爺別說下山幫百姓報仇,就連自保都有些困難。只能憋在山里,整日悶悶不樂。
而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雪上加霜的事發(fā)生了。
駐扎在“萬骨嶺”附近鎮(zhèn)子里的一個日本小隊的隊長——毛利大友,居然讓一個漢奸來給太爺傳話。
說日軍已經(jīng)掌握了“蚩家軍”的窩點,正準備上山剿匪。
但如果我太爺同意歸順日軍,日軍可以考慮既往不咎,放過“蚩家軍”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