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悠悠醒轉(zhuǎn),雙目所及一片白色。
“這是哪?”冷梅有氣無力道,說話間扯得頭疼,她伸手一摸腦袋,上面纏著一圈繃帶。
“梅子!這是醫(yī)院!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小胖五拉著她的手,眼淚砸落下來。
“對不起冷梅,都怪我!我不知道顧曼影會和導演串通改戲份,以后有顧曼影的戲我再也不讓你來了!我?guī)湍惆才艅e的戲!”吳小濤也在,他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愧疚道。
冷梅想起來了,自己被那個小賤人暗算了。
“不怪你!只怪我一時大意了才著了道!”冷梅安慰道,卻也是說的實話。
她當時隱隱覺得不對,不過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為在冷梅的記憶中,好像臨時加演戲份也是平常的事,而且導演不喊卡,演員就絕對不能停。
正是這種敬業(yè)精神,導致了她之前被顧曼影活活扇死,心臟病發(fā)都沒有中斷那場戲,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龍?zhí)捉巧?,沒人在意。
然而她自己在意。她心中自有標準。
微微地嘆息一聲,傾城也很無奈,因為這具身體不是她月傾城的,而是冷梅的,好多東西就像信念一般融入骨髓,流入血液,何況,還有一抹魂魄在混淆她的判斷。
“這般敬業(yè),你應(yīng)該去拿奧斯卡小金人?!?br/> 冷梅不知道對誰說的,又似自言自語般,嚇了小胖五一跳。她摸了摸冷梅的腦袋,“梅子,你不會是被砸傻了吧。”
“去。我好著呢?!毙∨治宓难劬t紅的,冷梅本想逗她卻又不忍心。
“冷梅,你好好歇著,我先走了?!眳切€是覺得自己沒臉呆著,不等兩人回話,就轉(zhuǎn)身出了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