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冬,結冰的河面被砸了一個人形窟窿,一個臉色黝黑的四五歲小娃正哭喊著跑向那里,“娘……娘……”
一雙粗糙的手突然伸出水面扒拉住了冰窟窿的邊緣。小黑娃子雙眼一亮,快跑幾步滑進冰面,手腳并用爬到窟窿邊上,兩手用勁拽住那雙粗糙大手,“娘……娘不怕……狗蛋拉你上來……”
冷,真的很冷。
徹骨的寒意凍得五臟六腑俱痛。
一雙小手使勁地拉著月傾城,月傾城咬咬牙,配合起來,抬起快凍僵了的腿拼命爬到了冰面上。
“娘,娘,你怎么樣?”月傾城迷迷糊糊的睜眼,一個四五歲的小黑娃子正緊張地看著她,眼中還有淚花滾動。
“沒事?!痹聝A城應了一聲,暈死過去。
“娘……娘……你不要丟下狗蛋……”凄厲的哭喊回蕩四周,一個趕著牛車的大漢尋著聲音看見了冰面上的母子二人,于是發(fā)了善心,把婦人從冰面上弄了出來,送回了家,臨走還留下了兩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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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嗓子火燒火燎地疼。
一雙小手扶著她的腦袋,溫熱的水滑入喉嚨。
頭好疼,身上忽冷忽熱的,好難受。
“娘……喝藥了……喝了燒就退了……”
一雙柔軟小手在她的額頭停留了一下,苦澀的藥汁沿著喉管流入胃中。
“娘……吃個蜜餞……”
甜甜的滋味充斥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