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有人挪過來的?”
“是啊,原來不在這兒,都嫌它礙事,許是它太舊了?聲音不好聽了?反正從來也沒有見過誰用它,就那么在那里扔著,”小曾自顧自的說著,并沒有看到方伯敬臉上的變化。
“誰把它扔到這里的,看來倒無所謂,這段時間有誰在尋找他,才是關(guān)鍵!”方伯敬心里有數(shù)了。
“你們這兒最近有生人來嗎?”他換了話題。
“沒有?。坑植皇茄莩鰰r間,誰會到這里來?”
“電影隊沒來新人?保潔員也沒來新人?”
“電影隊就我和小趙兩個人住在這兒,你都認(rèn)識的,保潔員一共仨人,都是直屬隊的家屬,平時根本不上班,點個卯就走了。只有開會、演出、放電影之前,她們認(rèn)真的打掃一下,沒演出的時候,根本不來,您沒看見她們屋子都鎖著呢?”
“奧,那是誰把這玩意兒弄出來的?真是害人不淺,要不是他挪這個鼓,楊子江怎么會跳到這個上面?”
“反正我沒挪,小趙剛才我問他了,人家根本就沒下來,再說保潔員這兩天也沒上班?。俊?br/> “那你說會是誰呢?你看看楊子身上受的傷,就知道這玩意兒多招人恨了,身上劃的全是口子,他是堅強,裝的沒事人是的,可如果沒有這個鼓,他肉打深沉的,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也不能完全這么說,畢竟這個鼓還接了他一道呢?再說,他可算不上肉打深沉!”小曾話里有話。
“臭小子,你譏笑我?”
“不敢,不敢,我哪能譏笑您呢?”他笑看著方伯敬,“不過首長,要真是您,估計一個人就能把這個鼓砸塌了,哈哈,”說完大笑,
“嘿,你不但笑我,還咒我,一會兒我找你們科長去,皮肉癢癢了,欠收拾啊?”
“別,別,首長,我哪敢咒您呀?我的意思是說,您雖然身材偉岸,但您眼睛好使,誰像他們呀?”小曾趕緊拍馬屁。
”你的意思,是他們眼睛瞎了?”
“哎呀,首長,您咋這么說呢?”小曾不敢笑了,趕緊解釋,“他們不是眼瞎,是心切,”
“這話怎講?”
“您看,劉麗她是急著救人,而楊子江則是著急救她,人家白衣天使救人是職責(zé),可楊子那么急干嘛?他也不問青紅皂白,咕咚一聲就跳下去了,身上劃了那么多口子,您說他怨誰?而且,他還背著人家跑,都忘了自己疼了!”
“你跟他不是老鄉(xiāng)嗎?他疼不疼,你不知道?”
“不知道,不敢說,犯紀(jì)律,嘿嘿!”小曾嬉笑著,
“什么不知道、不敢說?那個劉麗不是你老鄉(xiāng)嗎?”
“什么老鄉(xiāng)?她是河北兵好不好?說話到挺像北京人的,但畢竟跟我們相隔百八十公里呢?她跟您才是老鄉(xiāng)呢,”
“嘿,小子,又轉(zhuǎn)到我這兒來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沒有,首長,她快提干了,怕什么呀?”小曾笑著,話里有話,“再說她是廊坊的,您是唐山的,你們才是正經(jīng)老鄉(xiāng)呢,我們只能算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