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fù)碇钚∩胶臀自瑏淼綀龅睾竺嬉粋€院子里。
院子四個角落,分別擱置了四臺帶著合金齒輪的工具。
另外還有許多小型的手持砂輪機(jī),應(yīng)該是一些體積比較小的原石所用的。
“小家伙,是你來,還是我來?”
將18號原石揚了揚,李小山朝著巫原問道。
“你來吧,我手勁兒太??!”
巫原撇撇嘴,難得服了一回軟。
“得嘞,那就我來!”
說著,李小山直接拿起一臺小型手持砂輪機(jī),就要擦向原石。
“臥槽,小子,你干嘛?有你這樣解石的嘛?”
“感情是個生瓜蛋子,什么也不懂的雛?。 ?br/> “要不是雛,怎么會花200萬美元,買下一個玻璃球!”
李小山還沒來得及動手,他身旁圍觀的幾個珠寶商就開始叫嚷了起來。
李小山面色鐵青,冷冷地瞪著那幾人,心情已是極度不爽!
這世間,總有一種人,生下來就是專門來惡心別人的。
“小山哥哥,解石要根據(jù)蟒紋的走向畫出線條,爭取不傷到里面的翡翠,不能隨隨便便就下刀!”
看到李小山吃癟,唐瑗走到他身邊,小聲解釋了一下。
“別理他們,等石頭解出來,有他們跪著求你的時候!”
巫原小卻是小手一揚,霸氣十足地說道。
這18號原石,一直是他堅持要買的,此時眾人嘲笑李小山,就等于嘲笑他,小家伙自然不樂意。
“好!”
李小山點點頭,直接打開砂輪機(jī)的開關(guān),打磨起石皮。
“咔……咔咔……”
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白色的石屑粉末,零落滿地。
“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小子總聽一個小屁孩的話,恐怕要賠得連褲衩都穿不起!”
“就是,我賭他必……”
見李小山非但不聽勸告,那幾名珠寶商,十分惱火地道。
可他們話音未落,猛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聲不確定的疑問聲:
“見紅了?”
抬頭看去——
那被擦了石皮的那面,竟然隱約閃現(xiàn)了一絲亮眼的紅色。
“難道是……”
那幾名珠寶商面面相覷,瞪大眼睛,心里有了一絲猜測。
可隨即一想,又紛紛搖頭,嘴里嘀咕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種寶貝十多年都沒出現(xiàn)過了,怎么可能便宜這小子!”
就在這時,李小山轉(zhuǎn)換了一個角度,開始擦另一面。
“咔咔咔……”
又是一陣刺耳的響聲。
這時周圍的人,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這李小山在擦石頭的時候,看似很用力,但火候掌握的卻是極好。
每每在接觸到翡翠的時候,他總是能及時的收回力道,沒有損傷到絲毫的玉肉。
這動作,就連行家,也不禁暗暗點頭。
如果不是知道李小山是初次解石,一準(zhǔn)會誤認(rèn)為他是個經(jīng)驗老道的解石師傅。
這一幕,也讓先前那幾名嘲笑李小山的珠寶商羞紅了臉。
捫心自問,玩賭石幾十年,他們也沒李小山這手藝。
可讓他們更羞愧,還有后悔的還在后面——
“?。渴恰请u冠紅!”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嘆。
人們定眼望去——
李小山手中的原石表皮,已經(jīng)打磨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