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能知道啊?顧侍郎是家中獨子,他要是出了家,顧家可就絕后了。難怪顧夫人急成這樣?!?br/> 連茵說著,嘻嘻笑了兩聲,很是幸災(zāi)樂禍。
裴云卻笑不出來。她與顧濂青梅竹馬,就算感情沒了,也不希望看到他變成這樣。
“蕓姐姐不會是想去勸他吧?”連茵一見裴云的神色,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裴云苦笑一聲道:“我能勸什么?我的境況比他還不如呢,自身都難保,哪還有功夫替別人操心?”
“那就好。依我看吶,顧家的事就別去摻和了,顧夫人明知道顧侍郎喜歡你,還偏要欺負你,把兒子氣走也是她活該?!?br/> 裴云笑了笑道:“這話你在我這說沒事,可千萬別在外頭說?!?br/> “我知道,我在不會在外頭亂說哩,省得被顧夫人抓到把柄。不過,蕓姐姐,你打算怎么辦???”說到裴云的事,連茵又擔(dān)憂了起來。
“什么也不做,等風(fēng)聲過去唄?!?br/> “就這樣???”連茵替她不值,“那要是過不去呢?”
“哪能???顧濂辭官的事總不能一直僵著,只要他的事解決了,我的事自然也就會過去。”
“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不成?”
連茵半信半疑地點了下頭,沒再說什么了。
又閑聊了一會兒,連茵就告辭離開。裴云親自送她出了后門,才總算將心里的那口氣嘆了出來。
顧濂的事,始終是壓在她心里的一塊沉石,他若是好不了,這塊石頭就搬不走。辭官可以說是人各有志,可出家……裴云連自己都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