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清把人甩回稻草推上,拾了她的肚兜往她身上一扔,“穿起來,再敢勾引本王,就不會放過你第二次了?!?br/> 裴云心里恨得咬牙,卻怕再次激怒他而忍氣吞聲,背過身去飛快地把肚兜和里衣穿好,又跑過去撿起還在滴水的外衣想往身上套,卻被陸棠清一把搶了過來,往地上一扔,怒道:“濕衣服也往身上套,你是真的想死么?”
把她往火邊一按,“坐著,把衣服烘干,本王不碰你了?!?br/> 裴云當(dāng)然不信他,但卻也順從地沒有再穿濕衣服,老老實(shí)實(shí)地烘著衣服,注意力卻全放在了他的身上,全身心地警惕著。
陸棠清在她身邊坐下,小心地撩起右手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繃帶。見繃帶已經(jīng)洇出血色,陸棠清就皺了眉頭,將繃帶解下來一看,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果然又裂開了。
一旁的裴云瞥了一眼,一陣心驚肉跳。他胳膊上的傷是并排四道,幾乎覆蓋了整個小臂,受傷的地方缺了一大塊,讓她不禁懷疑,揭掉舊痂看到的不是肉,而是骨頭。
這么重的傷,看著都疼,可他竟然像沒事一樣,看了眼傷口,又將繃帶重新裹了回去。
裴云連忙收回目光,認(rèn)真地烘著自己的衣服,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一個人若是對自己狠,對別人只會更狠。這樣的人,裴云是絕對不想碰,更不想惹的,可偏偏,這個男人現(xiàn)在糾纏著她不放。
她現(xiàn)在多少有些明白為什么爹娘要著急著把自己嫁出去了。哪怕多一個借口也好,只要清王能不再纏著她和她們家,連睡覺都能安穩(wěn)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