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類宛傾自己沒有想到的是,月滄桀并沒有計較太多,只是望著那玉看了好一陣子,捧在手心里,捂得都熱了才依依不舍的還給了她。他也沒有提起那玉是誰送的,不過這樣珍惜愛護(hù),恐怕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吧。
莫非是慕盼溪送的,想來也應(yīng)該,天下間能讓他這樣難以割舍的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了了。不過,僅僅是有條裂紋就不要了嗎?看來她這回還真是犯了大錯了。
“嘶……”一陣吃痛的噤聲。
近來她總是覺得手臂脹痛,隨著日子的推進(jìn),疼痛也變得更加清晰,一開始還覺得沒什么,只以為是最近練劍時間太長,適時的縮短了一點,沒想到幾天之后,疼痛感反而愈來愈強烈了。
哎,眼看著考核之期一天一天的接近,自己又除了這樣的狀況,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她無奈的用手臂支起腦袋,思緒又不知道飄去何處了。
柔風(fēng)靜飄,吹落點點紅染,屋內(nèi)女子低垂著眼眸,憂愁煩惱甚多。窗子被風(fēng)吹動,輕輕作響,她嚇得一驚,連忙起身,卻看屋外的白色身影一閃而過。
看來師父最近也是忙的很,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為考核之事而擔(dān)憂,都無暇顧忌自己了,本來還想著將手臂這事告訴他,卻是連著幾天都沒有看到人影,只好自己先將就著敷點藥。不過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才想著,手臂就又開始疼了起來,原來不僅是疼痛感增加了,連間隔時間都開始變得越來越短了。
輕輕撩開衣袖,卻不禁嚇了一跳,疼痛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腫了起來,而且還散著深深的紫色,沿著脈搏一直延伸到臂彎處。
啊,她該不會是中毒了吧,又或者是什么不治之病。她才十五歲啊,一朵向陽花還沒開呢,就要這樣告別人世了嗎,師父啊,徒兒不孝啊,不能為您養(yǎng)老送終了。
對了,月滄桀,他那么自傲,想必知道的也不比她少,就算不知道,就當(dāng)告?zhèn)€別也好啊,正好,那玉佩的事情,她也就不必在費心了。
拖著沉重的身子緩緩踱向月滄桀的宮殿里去,似乎是因為手臂的疼痛,連腳都感覺有些麻木和酸軟。每走一步都像是煎熬。
“喂,月滄桀。”
聽說最近他把所有侍衛(wèi)都給撤下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不過,為什么非挑這幾天啊,她都快痛死了。
“誒,葡萄?!钡群傲藥茁暫?,月滄桀才終于開了門,只不過等他開了門,類宛傾已經(jīng)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愣了片刻,連忙將她抱起,輕的可憐。抱在懷中幾乎沒有什么重量,奇怪的是,明明看起來很沉樣子啊。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時無意看到她手臂上的紫痕,皺起眉來。
天氣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稍有暖意,往外探出了頭才發(fā)現(xiàn)太陽直惶惶的照著大地,
“啊”如夢初醒的驚嘆,“已經(jīng)這么長時間了啊?!?br/> 類宛傾被不滿的吵醒,揉著困倦的眼睛,扭頭去看那聲音的根源。
“咦,月滄桀?!彼挥浀糜星瞄T,怎么一點也沒有進(jìn)來的印象。難道是手臂帶的,連記憶都出了問題了,對了,她怎么會忘了手臂的事情。